裴灼在大年初
早上把饺子煮糊
。
他们昨天玩闹太过，第二天睡到十点多还不算清醒。
阿毛去年被喂胖圈,散步时旦皮起来就拉都拉不住,他索性把遛狗这件事完全交给陆凛，自己也懒得动弹。
然而他煮饺子时迷迷瞪瞪靠着冰箱就瞌睡过去,听见水扑出来声音时才突然惊醒,慌里慌张关火擦水。
饺子有好几个被气泡顶出来,趴在灶边软踏踏不像样子。
陆凛刚好带着狗回来,闻声快步过来用抹布盖水，抓过他手问烫伤没有。
裴灼还顾着饺子,皱着眉道：“
怎
这不小心……”
“是没睡好,不能怪你。”陆凛边收拾厨房边哄他：“再煮碗,你冲下凉水,照顾好手。”
裴灼这会儿反而没什胃口，靠着冰箱半晌没说话。
陆凛以为他生气，把锅放到安全地方,闻声哄他：“难得糊涂,这是好兆头,裴老师笑笑。”
裴灼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自己顺气。
“是想吃早饭时候，和你说下去拜年事情。”
现在饺子泡汤,气氛变得有些糟糕，他不知道该再怎开口。
陆凛抱着他停顿片刻,明白他在说拜谁家门。
裴伯伯和霍鹿那边都亲和温厚，去拜年根本不用商量。
裴灼指是陆家。
“不去吧。”他思忖道：“大过年,怕你不舒服。”
父亲那边还好说，母亲多半……嘴上不肯饶人，未必会给好脸色看。
裴灼把脸闷在他肩上，半天不动弹。
陆凛伸手拢住他碎发，温声道：“还生气呢。”
“没有。”裴灼不肯看他眼睛：“就是觉得难过。”
“新年第天，难过什？”
“每次过年时候……最想妈妈。”裴灼抓紧他衣服，声音很轻：“陆凛，你也想，对不对？”
陆凛叹口气，捧起他脸轻吻下，像是安抚又像回答。
裴灼知道他难做决定，决定冒险。
“走吧，们去拜年。”
反正饺子都糊，坏兆头不差这个，迷信那些做什。
他下定决心就行动迅速，反而姿态带着锐气。
先是迅速打理好衣冠发型，大冬天西装革履，秒变成风度翩翩高级讲师。
然后默念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把好酒好烟挑齐备全。
陆凛沉默着站在旁边，声音干涩。
“裴灼。”
“她可能又会伤到你。”
“们还是不去吧。”
裴灼动作停，心平气和地看他。
“今天日子特殊，老人家都迷信，不好意思动怒。”
“再说，陆老师。”
“他们年纪大糊涂，可们不糊涂。”
“该做事不能等，他们接不接受，是喜是怒，都是他们事情。”
心意礼数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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