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他把碎发别在耳后，转身继续往前走：“还没想好配什
酒，考试就结束
。”
“不行，”裴灼摇头：“中午和他们
起吃，晚上就
们两个。”
陆凛佯装没听懂：“伯父他们晚上有约？”
裴灼敲他脑袋：“是不放人。”
两人转过楼梯往下走，大批学生考完，成群结队地往自己班级方向走。
“裴老师很贪心啊。”陆凛慢慢道：“天天都在起，过年还舍不得？”
裴灼扫他眼：“你还欠盘饺子。”
“是是是。”陆凛笑道：“直欠着才好，这样你会常常想着。”
两人转角回到班，转眼就恢复成正经严肃
高中老师，距离毫无痕迹地拉开，变得很客气。
有少数学生大致确认这次考试成绩，难得放松地哼歌玩手机。
陆凛对桌子底下小动作睁只眼闭只眼，把放假要求重申遍，示意班长发通知单。
期末考成绩出来，算是给个开门红。
裴灼周末加班给学生们义务补课，孩子们英语短板都补很快，今年期末成绩比去年平均分高三分，稳稳拿年级第。
几个考托福小孩成绩过百四十五，有个直接拿满分，总分也非常漂亮。
老师们像是守在庄稼地里老农，看见收成才长吁口气，总算能放心过个年。
放假当天家长们纷纷带着成绩单来找老师确认，考好不放心，考砸更坐立不安。
他们原定下午四点全体解散，跟家长临时答疑完就到晚上七点，饭还没有吃。
再开车回家时，裴灼讲得嗓子冒烟，靠着陆凛闷头喝水。
喝着喝着长长松口气：“总算是放假。”
陆凛打着方向盘侧头看路况：“回去好好睡觉，明天不用早起。”
“饭还没吃呢。”
男人动作顿，失笑道：“忙忘。”
他调转车头，带他去不远处条老街喝羊肉汤。
店面位置很小，是本地人家庭生意，手艺用料都特别。
裴灼初时看见这家不起眼小店还有点没胃口，后面不知不觉喝三碗汤，只觉得意犹未尽。
“好鲜啊。”他接过纸巾道：“陆老师怎找到这地方？”
“其实早就知道，但是去年和你不熟，不好意思带你来。”
裴灼意味深长道：“这样啊。”
陆凛结完账，帮他把外套披上。
“裴老师很少主动，”男人声音温厚：“贸然邀请，就觉得不够尊重。”
“现在呢？”
陆凛开门前帮他把围巾掖好，认认真真道：“现在只想让你开心。”
谁主动已经无所谓。
裴灼莞尔：“相当开心。”
他们觉睡接近十个小时，再醒过来时窗外飘着大雪，上下天光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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