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轻抚他碎发。
他和陆凛都做事稳妥,早就把后路留好。
如果无风无雨,他们便是守在麦田里两个老师,带届又届学生长大,看着学生们长大毕业,看孩子们笑着和他们两挥手告别。
这样简单而沉默爱如果被公开质疑,未来可以起走路也有很多。
凭资历学历,他们可以开辅导班继续教书,转换别职业也很不错。
陆凛靠得住,他自己也不差,总会有很多条路走。
此时此刻,裴灼根本不关心那些过路人眼光。
他只想爱他,全心全意爱他。
两人再度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外面还在下雨,每扇窗子都布着蛛丝般雨渍。
裴灼找到陆凛先前裹着他那张毯子,仔仔细细把他包裹好,拿出手机点外卖。
他在相熟店铺那叫姜丝鱼片粥,还有两三份好消化又简单小点心。
陆凛靠在沙发厚厚枕头上垂眸看他,额头滚烫温度终于是退下来。
“你等等,”裴灼趁着外卖还没有来,牵着阿毛道:“带它出去溜下,马上回来。”
陆凛凝视着他,忽然道:“裴灼。”
“在?”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和以前好像。”
就好像突然角色调转样。
裴灼两三步走过去,很响亲口他额头:“这叫夫妻相,好事。”
等琐碎事情忙完,他们同喝完热粥,裴灼把他带回床上换睡衣,用热毛巾细细擦他身体。
“这两天先不要洗澡,再着凉更麻烦。”
陆凛小声道:“会不会不好闻。”
裴灼想想,把自己睡衣裹在他身上:“这样你就闻不到药味。”
陆凛想解释,偏偏喉咙还肿着,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怕传染你,要不今天分房睡吧。”
“如果是感冒发烧,你舍得分?”裴灼被子盖,懒洋洋道:“身体很好,不用迷信这种事情。”
……这哪里是什迷信。
陆凛不说话。
他因为生病缘故,不仅喉咙肿着,连四肢都酸疼到抬不起来。
连着两三年没生过病,偶尔来这次就跟疾风骤雨似,像是要把以前欠全都还回去。
他静静躺会儿,忽然裹紧被子,把裴灼卷到怀里。
他把裴灼抱得很紧,就好像是野兽叼着心爱所有物,想把对方藏进洞穴里锁起来。
裴灼转个身,蜷缩在温暖狭小空间里,心甘情愿地被他困住。
“喜欢?”
“喜欢。”男人吻他发:“晚安。”
好在两三天过,病走干干净净,没有继续纠缠。
病走,秋雨也停。
裴灼努力把自己有点像老妈子面收回去,还是时不时伸手碰他额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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