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手去读纸条上
内容。
月十日，教师能力调研测试。
月十二日，高二学生作业试卷抽查。
月十七日，英语口语测试。
……
他项项看过去，终于在末尾看见行被涂黑字。
明明龙飞凤舞写很漂亮，却划
三四条横杠，像是不想让他看见，又像是想让他看见。
『裴老师，可以追你吗。』
裴灼握着纸条再度转身，趴在池子边缘看他。
男人立在他身边，掌心还握着那条干毛巾。
裴灼泡太久，发缘和脖颈上都淋漓着水珠。
他坐起来些，伸手接过陆凛手里毛巾，自顾自开始擦头发。
陆凛等会儿，还是开口问道：“裴老师不需要这张纸条？”
“嗯，不需要。”裴灼侧着头擦后耳水珠，慢条斯理道：“都记住，谢谢陆老师。”
他顿下，继续道：“最后行划掉什
，
没有看清楚。”
说是没有看清楚，而不是没有看见。
陆凛把裹身体浴巾给他拿过来，在呈递那刻再度看向他，两人视线重逢碰触，如同带着灼烫温度。
“裴老师，”男人声音有些低哑：“可以追你吗。”
裴灼起身裹好浴巾迈步出温泉池，被他扶着右手下台阶。
两人掌心重叠小会儿，客气礼貌却带着湿意。
就和这个房间样欲盖弥彰。
裴灼背对着他把浴袍穿好，径自去浴室梳头发，像是坏心眼上来，刻意拖着让他等。
陆凛便站在他身旁，还随手帮他把梳子放回原位。
这六分钟里两个人都再也没有对话，距离既像是朋友，又像是有些亲近情人。
裴灼擦好手霜，才转身看他。
对方凝视着他眼睛，把所有情绪按在心底。
他不敢再问次，还在思索着被同意或者拒绝之后自己该说些什。
裴灼眸子眨，望着陆凛笑起来。
“陆老师觉得稳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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