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之前没谈恋爱，怕做错事说错话，特地找
个时间去问小黄。
黄老师教
班和四班
化学，正坐在紫藤萝架子下改作业。
难得又是大太阳天又没什
风，先前雾霾连着十几天，学校连晨跑都免，把学生们闷在暖气管子咕噜响教室里读书写作业，小孩都没什精神。
黄老师抱着摞练习簿在慢慢改，远处好些女生在跳皮筋踢毽子，看见他们时摆手打招呼，聊几句又笑成团。
陆凛在小黄身边坐下，看着远处蹦跳学生们好会儿，忽然开口道：“黄俊，
想追个人。”
黄老师红笔划差点戳到自个大腿上。
“你认真？”他伸手用大拇指猛擦白裤子上红笔印，侧侧身看陆凛：“没听错吧？你想谈恋爱，还想追人？”
陆凛点头：“认真。”
“哪个老师啊，感情经历其实不丰富，但是对年级老师都熟，应该能帮到你，”黄俊感觉自己都有点语无伦次，把红笔盖好压低声音道：“五班那个语文老师？还是七班那个历史老师？”
陆凛还在看操场上打篮球帮男孩，想很久才再次开口。
“男，裴灼。”
黄俊开始庆幸自己把红笔盖好，不然他大腿今天得遭殃好几回。
“男……男啊……”他摸摸后脑勺，有点为难：“还真不熟这个，裴老师那边你确认过吗？”
“还没有。”陆凛低声道：“去百度，但是方法都不太靠谱。”
“网上那些就别信。”
两个老师抱着保温杯坐在花架子下头看许久踢毽子，半晌都没说话。
等快到上课时候，黄俊才开口：“陆老师，你得自己问问他，不能上来就追。”
“可是怎问都可能有嫌隙。”
“谈恋爱这事就是要挖空心思攻城略地，”黄俊站起身看他，眼神变得很严肃：“你要这样想，陆哥。”
“裴老师如果是直，那咱们保持距离就行，以后该怎做同事还是同事。”
“但如果他跟你样，你们以后真谈恋爱，从牵手接吻到上床，你们什事都得做全套。”
“现在第步你都犹豫，之后就别提有多难。”
陆凛前几天才确定心意，根本没想后面那远。
黄俊嘴里冒出个词，他脑子里就出现对应画面，低头缓缓抿口茶。
“还得上楼交差，你好好想想。”
另头，裴灼还在忙着出卷子。
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期末考试，他挑几篇阅读都觉得不满意，在逛外国新闻网站找素材。
张姐拿着沓意向表推门进来，跟发钱似人桌上拍张，不会儿就绕到裴灼面前。
“裴老师啊，”她顺手把笔都推过来：“这是元旦去温泉旅行意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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