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回家
时候，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阿毛挠门声音。
他左手抱着文件，右手提着袋水仙芒，有些费力把钥匙翻出来开门。
狗狗汪
声就蹿出来绕着他打转，细细长尾巴摇来摇去，还想把脑袋探进塑料袋里闻闻芒果。
“别添乱，先坐下。”裴灼被它蹭脚步不稳，放好东西还没换鞋，狗狗就又蹭过来，晃着脑袋想被摸头。
“阿毛。”
狗狗汪声，啪嗒啪嗒地快步跑去阳台，又把食盆叼出来。
等喂完食，找到牵引绳，再换身运动装，裴灼才发觉直没开灯，回家也没喝口水。
个人生活是有些顾不过来。
他带着狗狗下楼跑几圈，心里想着周末该多陪它玩会儿，去外面商圈遛个小时。
再回到家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好像还没有吃晚餐，算。
裴灼收拾好狗窝，洗澡洗衣扫地喝水，忽然发现自己又没开灯。
他站在黑暗里发会儿呆，继续弯腰拖地。
算，不开也没什
。
远处高楼霓虹灯交错闪烁，人群车流如往来星，都很热闹。
他们约时间是下午两点半。
裴灼早上八点起床，例行听完几条霍姨和爸爸语音，在他们闲散交谈里煮碗燕麦粥，和阿毛分半颗苹果。
今天……不算约会，但也要穿好看些。
男人站在衣柜前看会儿，神情有些茫然。
怎感觉哪件都不好。
浅蓝色长款卫衣简单柔软，是不是有些刻意扮年轻。
深灰色银纹外套很潮，但会和陆老师拉开距离感。
他拿出六七款在镜子前比照，隐约觉得该提前去买套新才对。
最后挑件宽松款纯白毛衣，配条菱格纹深蓝色围巾。
北京哪里都人多，到周末，西单图书大厦全是小孩，还有初中生穿着校服在挑书。
裴灼在门口见到陆凛。
海军蓝单排扣大衣配双布洛克，黝黑眸子很有神。
他下意识加快脚步，觉察时又按住自己走慢些，等着那个人看到他。
陆凛刚好侧头，看见他时挥挥手。
秋末天气很冷，风刮起来像干冷刀子。
陆凛端着两杯热咖啡走向他，点头又打个招呼：“右边是纯黑，没有加糖加奶。”
裴灼笑着道声谢，拿着咖啡跟着他往前走，两人起融入人流。
上下几楼都人流涌动，连电梯都站如同沙丁鱼罐头。
裴灼穿单薄，来时有些冷，双手捂着咖啡缓会儿，侧头道：“陆老师打算给学生们买点什？”
“凡尔纳，勃朗特，或者汪曾祺。”陆凛站在后阶，语气淡淡：“裴老师喜欢什？”
“还没有想好。”
交谈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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