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他两三步就追上他,又唤声:“到伞下来。”
裴灼脚步顿,柔软碎发垂落下来,还在滴答落着水。
陆凛原本想是把伞借给他,自己回去找组长谈教改事。
他脚步定,看见裴灼脸颊和睫毛上挂着水珠,鬼使神差又改口。
“裴老师住在哪里?”陆凛往前走步,只当自己顺路回家:“送你回去。”
“锦缘路。”裴灼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忘带伞。”
开车过去只需要五分钟,很近。
陆凛嗯声,举着伞带他往停车场走。
单人伞并不算大,陆凛看见他已经被淋湿大半,把伞又往他方向偏些。
手背便离裴灼耳侧更近寸。
裴灼被淋有些冷,耳朵尖都是红。
好在车停位置很近。
进车里,上下暖气涌流而出,外头雨下得更大些。
淋漓雨丝落在挡风玻璃和车窗上,犹如碎珠垂帘散落。
裴灼窝在副驾驶上,接过陆凛递来纸巾,把额侧指尖水珠点点擦干净。
陆凛随手打着方向盘倒车变道,载着他驶入涌动车流。
他很少开车载人,时也无话可说,便开车载广播。
低沉温柔女声在唱着英文歌,在雨天听着有些暖。
男人开车时候总是很性感。
掌控,驾驭,有力量感。
换挡,打方向盘,甚至是抬头望着红绿灯样子,好像都能平添几分迷人。
裴灼看他次数很克制,全程只瞥两眼侧脸。
薄唇微抿,像是在等个吻。
他没有同陆凛攀谈,只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等差不多快到,才终于开口道声谢。
陆凛把自己那把伞递给裴灼。
“陆老师还有伞?”
“地下车库,不要紧。”
裴灼接伞,低头望着伞笑。
陆凛侧头看他眼。
“给陆老师添麻烦。”
陆凛说句不麻烦,但车后传来喇叭长鸣声,把他话盖过去。
等长鸣响完,裴灼转身欲走,临开门时又回头望他眼。
“陆老师,等天晴,请你吃饭。”
陆凛应声。
裴灼前脚举着陆老师小黑伞回家,后脚电话就打回来。
阿毛绕着他小腿转着圈圈,还把毛绒球叼过来找他玩。
“厉害啊裴哥——”霍鹿在阳台上抽着烟道:“刚开完会,就瞧见人陆长官主动给你打伞去?”
裴灼挑块干毛巾擦脖子,去浴室铺张浴缸套子,往里头放着热水。
“嗯,欠他个人情,下回还。”裴灼私下里说话很随意,声音慵懒还带着尾音,听得有些勾人。
霍鹿早就对她哥这德性见怪不怪,啧声道:“那你慢慢回味,先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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