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抑制怒气涌上来。
换句话说,要是让别人来下达判决,自己就能平静地接受吧。“想被处以死刑。”穷凶极恶犯人这句玩笑话,在幸乃听来却完全不觉得好笑。
当她终于从自问自答循环中解脱出来时,钟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依然紧闭窗帘缝隙间,透进柔和春光。这间住将近八年大田区蒲田居室,几乎没有什摆设。
“你这屋子也太厉害,完全感觉不到有人住在里面呢。为什东西会这少啊?”第次来家里玩时,敬介瞪圆眼睛。
“是吗?没觉得缺什啊。”
“与其问缺什,不如问到底还有什吧?衣服啊,电脑啊,连宠物都没有呢。还有那个,微波炉。”
“微波炉?”
“嗯。不然你怎做饭啊?没有那个多不方便?都不能热剩饭。”
敬介用半开玩笑口气说着,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很少过来玩。幸乃倒是不出几日就急急忙忙买回来台微波炉。这件高档家电只是她心为获得敬介夸奖而买,多半功能她至今依然搞不懂如何使用,就那直摆在冰箱上面。
打开冰箱看看,个容器里装着不知什时候做土豆炖肉。可能是药物关系,最近记忆也经常模模糊糊。难得她肚子有饿得叫唤时候,稍微犹豫下,幸乃还是走向洗漱间,打算先去洗个脸。
洗面台上那块巨大镜子,是交往年半以来,他送给过自己唯礼物。那天既不是自己生日,也不是什节日,他就像在拿幸乃寻开心似笑着说:“你也好好研究下自己脸吧,这张脸意外还挺可爱呢。”
如今望向那面镜子,却需要点勇气。幸乃慢慢地抬起视线,凝视着倒映在里面自己脸,然后失望地叹口气。
三周之前,从横滨那家实施整形手术诊所回来时,盯着这面镜子而留下泪水,仿佛是个幻觉般。曾经那般开朗表情,如今却毫无生气,甚至肤色都跟着暗沉许多。
“幸乃完全随妈妈呢。”
妈妈说这话时那个悲伤表情滑过脑海。幸乃也样厌恶着自己嘴、鼻梁、脸型,还有最关键——那双虚无眼睛。让爸爸怒吼过“别用那种冰冷眼神看”眼睛,就连理子也曾经批评说:“硬要说话是眼睛吧。幸乃眼睛是内双,很难被看出来呢。”
然后她又加上句:“没事,等们长大起去整形就好。”
因为在那家旧书店发生事,“起”这个愿望也未能实现,不过总有天要去整形决心却始终没有消失。幸乃没念高中而直接去工作,也是为这个目标在拼命攒钱。
无意中和精神科医生说起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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