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撇嘴。
慕宁
个劲笑：“行吧，不想进自家公司就别进，但你早晚不得接
班？小公司缺钱吗，要拉投资吗？”
江淮回复得很快：“不缺。”
想
想，他又说：“应该会赚钱。”
“你心里有数就好啊……那你打电话来干嘛？”慕宁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难道不就是个打钱工具人？”
江淮瞪她。
她就又是笑。
她脸上妆容齐全，显然这个时间在忙，很可能是在什
社交场，但就是很有闲心地等待江淮说话，半句都没催促。
江淮干咳两声：“……”他瞥到纪柏，“纪家那边想让今年回去过年。”
“嚯，”慕宁挑眉，“想修复关系啊，早干嘛去？四年前你老爹刚走就没想过来修复关系？总不能说前几年他们家——是你外公吧——前几年你外公老糊涂，反而今年脑子好使？”
江淮眼睛亮晶晶，用眼神示意她再骂两句。
慕宁哭笑不得。
“那你什意思呢？”她问，“刚刚有句话倒没说错，你那个外公离老糊涂没几年吧。”
江淮沉默半分钟，说：“不能替妈妈原谅他，而且这种行为没有意义。”
“他想看到，未必是想要个外孙，他孙辈又不少，他只是想要原谅他自己。”
“不过——今年应该会去看看，坐坐，但起过年就免。”
江淮做事可很有仪式感，过年只和家里人起过，即使是靠着视频通话度过。
纪外公和纪妈妈之间矛盾也很简单——
不是因为婚姻、爱情之类表面矛盾，那只是导火索，而是因为父母对孩子控制欲。
“你究竟是因为爱你孩子才那样对待她，还是因为想要控制她才表现出爱她？”
这对父女关系最有可能和解时候，纪外公发话说“只要你承认错，就承认你老公和儿子”，他认定自己做出无法想象巨大让步，但倔强女儿依旧拒绝——这也使得他们关系彻底恶化。
江淮又聊聊烦人表哥和回老家看太婆事情，慕宁笑着听着，半小时后他们才挂断电话。
挂电话后，江淮眉头立刻皱起来。
切都很正常，纪柏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网游，江淮则给方塘打个电话，把被窝里助理叫起来，让他加紧时间去查自己那个地中海五舅，以及有关五舅透露出来切——
比如燕齐土木大学建筑系学生，比如五舅认识那个给项目王哥。
立刻查！
争分夺秒地查！
而江淮则是看眼时间，披上外套，直接去找五舅。
他进门时候，因为陌生气味，五舅院子里拴着大黄狗疯狂吠叫起来。
看到江淮，五舅显然很惊讶。
——这是他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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