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看他眼,让他帮忙背上给家里人礼物。
纪柏完全搞不懂他是从哪里弄来,行李箱不就那大吗?难道在墓前接到空运?
天空片澄净,没出太阳也没下雪,他们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声响,两排脚印踩在雪地里,但仅限门口这小段路,其他门前路都被踩化。
各家各户都有炊烟升起,小孩子们在雪地里疯跑。
纪柏啧啧两声:“怎好像没看到多少男人?”
大多是孩子、女人和老人,是整个村都是留守儿童吗?但为什女性比例较大?
江淮似乎想皱眉,但看到亲戚,还是笑着打招呼,他在说话间隙低声告诉纪柏:“多待两天你就知道。”
在溪边村,女性地位是很低。
未婚比已婚低,有女儿比有儿子低,儿子没长成比长成低,代代都是这样,所以不仅江淮外婆兄长们讨厌她,她嫂子们,她同辈,都讨厌她。
——但当时太婆是说不二大家长,丧夫育子,挣钱养家,有她支持,没人敢反对。
纪柏这次见到人就没那多,昨天不知道是什日子,似乎所有亲戚都在,今天就比较少——
只有太婆长孙慕成,以及这位大舅妻子,交谈间他得知,这位江淮大舅就是村里村长。
大舅孩子在外地上大学,他们夫妻在家奉养老人,江淮去陪太婆说话,大舅两个去睡午觉,纪柏抓着把糖随意走走看看,也没人来拦他。
灶台上果然也有那位火神君,他路过时顺便拜拜。
锅里似乎还炖着肉,他闻着有些馋,也没好意思掀锅,干脆走到外头。
这里客房尤其多,房子很大,明显能住下很多人,只是不少地方没什人气,纪柏猜测只有在过年期间这儿会热闹许多,毕竟其他孩子都有自己房子,平时也不会来。
看到江淮下楼,他默默迎上去,没忍住问出来:“昨天为什那多人?”
“啊,”江淮语气平淡,“他们以为太婆要死。”
纪柏:“不是,啥?”
“太婆自己说,”江淮无奈,“好几年,经常会说自己要死,要分遗产……然后把家里人都喊到起,不过她身体挺好,其实不仅没什病痛,连老态都看不出来。”
纪柏:所以这是个老年版狼来故事?
“是想念小辈吧,”他猜测道,“但他们天南地北,只能用这个办法?”
江淮没说什,继续往前走。
他们碰到五舅,江淮不免多关注点这个中年秃顶男人,但依旧没发现什问题。
纪柏走几步,突然拉住江淮胳膊,往后轻轻拽。
江淮:“?”
纪柏显得比他更疑惑:“前面有人,你没看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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