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整个人慢慢蜷缩起来,连身上那些疼痛都感觉不到,只觉得浑身冰冷,心里片空空荡荡。
不知道过多久,侍女们推开房门,开始进进出出地收拾片狼藉被褥,她们虽然不敢看周悦,但表情都十分古怪,可是周悦连感到羞耻力气都没有。
侍女们收拾被褥之后,芝儿哭哭啼啼地把周悦半抱半扶到泉室,周悦在温暖灵泉泉水里泡许久,终于感觉稍稍好些,身上没那疼,也能略微走两步。
“差不多,扶起来吧。”周悦低声道。
“是,主人。”芝儿赶紧把周悦从灵泉池里扶起来,让他趴在矮塌上,拿雪蛤膏给他涂抹伤处,又笨手笨脚地给他擦头发。
过会儿,芝儿犹犹豫豫道:“主人,你,你有白发。”
对于白发,周悦已经没什感觉,只淡淡道:“拔吧。”
芝儿仔仔细细拔下三根白发,他看着那三根雪白长发,虽然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但是心中莫名酸楚,小眼圈慢慢红,小嘴巴瘪瘪,仿佛随时都会憋不住,马上就要哭出来。
周悦轻轻摸摸他脑袋上须须:“没事儿,别哭。”
芝儿再也憋不住,抽抽噎噎道:“主,主人……主人有白发……呜呜呜……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他哭得满脸涕泪,模样和哭声都十分滑稽,周悦却笑不出来,只能勉强翘翘唇角,轻轻抚摸着他脑袋:“芝儿乖,不哭,不哭。”
过好会儿,芝儿终于停止抽泣,情绪勉强稳定下来,周悦才轻声道:“芝儿,这几天你设法帮打听打听,帝君打算如何处理那位姓白擅闯者。”
芝儿含着眼泪点头道:“嗯,芝儿会努力打听。”
接下来几天,周悦愈发疲惫不堪,每日都要睡上六七个时辰,做过炉鼎之后,他身子本就十分羸弱,经脉丹田更是团糟,那天晚上事情几乎掏空他最后点心气,渐渐有油尽灯枯感觉。
他是天底下最好丹修,虽然无法挽救自己性命,但勉强遮掩还是可以做到,那三次双修之后,他便直服用丹药维持,如今快要油尽灯枯,索性把丹药剂量全都翻倍,外表居然看不出太大异常,只是十分憔悴。
这天晚上,芝儿小心翼翼地走进寝殿,笨手笨脚地关上房门,小声道:“主人,那位白公子事情,芝儿打听到。”
周悦从床上撑起身子,勉强打起精神,哑声问道:“帝君打算如何处理他?”
芝儿四处看看,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芝儿听侍卫们说,帝君打算大婚之日,用白公子以血祭天。”
大婚之日,以血祭天……周悦咀嚼着这几个字,竟然并不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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