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妖传》吗?那可是朔元真人亲笔写,朔元真人最宠爱侍妾丹蓉,就是他亲手救下只芙蓉花妖,后来还为救朔元真人死,朔元真人便亲笔为她写《义妖传》,这事儿啊,修真界和凡间人人皆知。”
这事儿顾雪城也隐约听说过,他努力定定神,含含糊糊问道:“报恩也不定用这种法子罢。听说,曾经有人救只白狐,那白狐投胎为男身,做恩人哥哥,全心全意地庇佑恩人,不也很好吗?”
“男身?哥哥?这怎可能?”小贩微微蹙眉,“卖这多年话本,从来没听说过这样故事,哪儿有妖怪不给恩人做老婆做小妾做丫头,反而给恩人做哥做爹做爷爷道理?”
他这话十分粗鄙,若是以往顾雪城定然极为不悦,可是此时此刻,顾雪城仿佛发现某个极其隐晦天大秘密,也顾不上和小贩计较,只急道:“当真没有妖怪给恩人做哥哥这种事情?”
“反正是没听说过,要不然,公子您说与听听?卖二十几年话本,什妖魔鬼怪故事都知道几分。”
“故事是这样。有个砍柴童儿,他从名道士手里救下只小狐狸,那小狐狸便给他枚龙凤玉佩作为信物……那狐仙便做砍柴童儿哥哥,而且那狐仙端方温和,绝不是妖娆媚惑之辈。”顾雪城讲遍那个白狐报恩故事,自然隐去真实姓名。
小贩拧起眉毛:“既然化为男身,做恩人哥哥,可前世又给恩人龙凤玉佩?这说不通啊,龙凤玉佩向来寓意夫妻,可不是寓意兄弟,你听过哪家兄弟拿龙凤玉佩做信物?感觉也太奇怪吧。”
顾雪城喃喃道:“龙凤玉佩寓意夫妻?对啊,怎没想过呢……”
他还在发呆,小贩忽然拍大腿:“知道,那白狐定然是误投男胎!”
顾雪城蹙眉道:“什意思?”
“白狐既然给龙凤玉佩,定然是想嫁与恩人为妻,只是不小心误投男胎。自古那人妖之恋,妖物多以女身承欢,若是妖物误投男胎,那便只能以男身承欢,可是那龙阳之乐,后庭之欢,毕竟太过腌臜,难登大雅之堂,就连妖物也难以出口,所以只能默默隐忍,以恩人兄长自居,实则暗暗神伤。”
顾雪城愣住。
小贩摇头晃脑道:“也看过不少狐仙话本,据说狐性本媚,白狐更是此种极品,堪称媚骨天成,就算外表再端方温和,心中定然极其渴望男子元阳……”
顾雪城陡然站起来,怒道:“闭嘴!”
哥哥怎可能,怎可能……
最后,顾雪城抱着大堆话本,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而后趴在书桌上,本本地仔细翻看着,白鹤、灵蛇、蝴蝶、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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