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舞。为首两名女子则撒着粉白花瓣,身着繁复白色长裙女子就坐在花车之上。
女子满头珠翠,白衣上用金线绣着蟹爪菊,容貌冷而出尘。她高高地坐在那里,所有男人眼光都凝在她脸上。
“这就是今年烟云坊新选出来天女。”周逊听见旁边有男人喃喃着,“整条花街中最美花魁……最美女人……”
他感觉到身边肩膀颤抖起来,以为是与他同样人站在此处,按捺不住胸中激动。他刚要转头同那人搭话,却意外地瞧见个极为面生、极为俊秀出众白面公子。
这公子……也生得极好啊!
然而让他大跌眼镜是,那公子脸上神色似乎完全不是因激动所造成。那公子呆呆地、死死地盯着两侧木楼,看着木楼上装扮华丽女子与拿着酒杯男人后,仿佛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到什地方。
然后……
他居然迅速而用力地抬起手臂,像是羞恼至极般地,捂住自己脸庞!
那个男人倒是完全没有误会这名公子身份,虽然小倌馆在另条街上,但这名公子周身气度看起来显然是与这里格格不入文人。载着天女车辇越发地近,那人却通红着脸,像是气急自己、恼极自己、又羞极似,竟然用力地向人群外面挤去。
“谁在那里挤来挤去啊?!”
“天女轻若可真是个美人,要是能和她春风度,……”
周逊就在这样人浪声中逆流而出,忍着脚踝上疼痛,怀着极度羞恼用力挤出去。素来君子他这刻似乎却爆发出极强力量,就连脚踝上疼痛,也被他所忽略。
当他从人山人海中狼狈地挤出来时,原本披在外面蓝纱外衫也被挤掉,发冠和发带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不过此刻周逊却全然没有空闲去想这些身外之物。他扶着墙,狼狈地靠在座木楼旁边,胸膛剧烈起伏着,不知道是羞、恼、还是吓,又或者兼而有之。
“可……可……”他张嘴半天,憋红脸也没说出句到底是“可恨”还是“可恶”来。
周逊此刻可以说是非常无地自容。从小到大,他心只读圣贤书,向来都是……向来都是清心寡欲。少年时他只想做个端方君子,处处这样要求自己,就连旁少年都在怀春时,他也只是沉浸在想要离开周家沉郁里,想到未来妻子,也只是想与她相敬如宾就好,至于这里……这种烟花之地……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从来都没有想过、从来都没有……来过!
而如今,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到这个地方来……他早该明白是这里!可,可他也实在难以想到这个地方来啊!
他又是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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