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心比天高穷书生能惹,为富不仁小官能惹……”
他随口数出七种“能惹”,最后用下巴点点那边道:“像那边那种人,就是不能惹。朝廷特派,皇帝直属,随随便便就能拿刀斩下你脑瓜子,真好啊,也想这威风。”
他嘴上这说着,语气里却全没有慕艳意思,而是又叼着草梗倒回草垛上。
“你这聪明,怎还在侯爷家里被抓住?”狱卒嘲笑他,“你嘴上说得倒是套套,做呢?”
“没办法嘛。”白于行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脚尖“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说得对,不代表就不会做错……”
男人惨叫声渐渐地弱,像是已经被耗尽所有力气。白于行闭着眼,听见那边小绛卫对狱卒说:“这两个人在狱里,麻烦你们好好‘照料’着。”
狱卒声音倒是点头哈腰:“是,是,大人命令们都明白。”
“这狱里不干不净,偶尔病死几个人也不是什奇怪事。可别拖久,免得传染狱里其他人。”小绛卫声音里意有所指。
“是,是。”狱卒会意,“下官明白。”
白于行换个腿翘着,深深地叹口气。他闭着眼,嘴里嚼着草梗,串脚步声,却停在他牢房前。
“方才听见你在这边说些话。”淡淡声音响起。
白于行睁开眼睛,第眼看见就是那群深红衣服里领头那个。他站在自己牢房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官爷,冤枉啊。”白于行关键时刻很会服软装怂,当即就滑跪道,“小这是仰慕官爷风采,因此在这里忍不住发出些溢美之词,小人这可没有点冒犯意思……”
为首那绛卫头头盯着他,他不知怎,有点全身发毛。
“这人犯什事?”绛卫头头不盯他,白于行刚松口气,对方就转向狱卒,开始询问。
“回大人话。”在这群朝廷鹰犬面前,狱卒回答得老老实实,“这人是青州城里个惯犯,自称侠盗,平时总偷大户人家东西,偷几百次,很少失手,只有几次被抓住犯进牢里。这回他狗胆包天,偷侯爷家东西,第三回,被判三十年……”
绛卫头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转过来,继续看向白于行。
白于行背后寒毛竖得更厉害。
这鹰犬头头始终看着他,似乎在研究什。白于行动也不敢动,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这人是……看中他侠盗名头,要让他去替他做什事?比如……偷隔壁北魏军机图?
要真是这样,他到时候是推辞下再接受,还是讲讲条件再接受?
“原来如此。”绛卫头头冷淡道,“你进去,把他藏在草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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