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难以自抑地胡思乱想着,越想越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咬紧牙关,攥着香囊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那枚小小香囊被捏得几乎有些变形。
当他回过神之后,吓大跳,赶紧把香囊里情笺拿出来,细细抚平,生怕弄皱。
“思君若狂,辗转难忘”
他边轻抚着信纸,边喃喃念着信纸上内容,渐渐地,胸口沸腾般情绪终于缓和下来。
是,先生那样羞涩胆小人,倘若不是深情厚意,怎可能为个男人,写出这样缠绵字句?
先生喜欢自己那多年,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本来已经心灰意冷,自己却忽然各种撩拨先生本就害羞又敏感,或许对他而言,自己这些轻浮撩拨举动,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欢喜,反而觉得惶惑不安,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所以才说出那些赌气话,其实是在试探自己情意。
没错,定是这样,先生那喜欢自己,又怎可能希望自己娶妻纳妾?
季如雪反反复复回忆着过去点点滴滴,回忆着那个人是怎教自己念书,是怎拼命地在火场里救自己,是怎亲手给自己做芝麻汤圆,是怎亲手给自己纳鞋底
他努力回想着那些事情,努力想要说服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过去胸口那种沉稳而踏实甜蜜满足感,仿佛被戳个小小窟窿,个很小很小,但却让他极其不安窟窿。
葛尔敏看着跪在面前心腹暗探,轻轻挑挑眉:“你确定?他们真在做那事儿?”
暗探笃定道:“属下确定。”
葛尔敏摸摸下巴,忽然道:“你给仔细讲讲,他们是怎做,尤其是那位林大人反应。”
暗探微微愣,而后努力回忆着:“当时,趴在窗户下面,听见那位大渊四皇子说,他要把那位林大人弄哭什,总之就是些荤话,然后他们就盖上被子,做许久。”
葛尔敏舔舔嘴唇,哑声道:“林大人他哭吗?”
暗探道:“林大人好像呜咽几声,大渊四皇子还问他舒不舒服,不过他们直蒙着被子,属下也没听到太多。”
葛尔敏忍不住笑:“这位林大人吧,看着正儿八经样子,治病时候还有点凶巴巴,没想到在床上却这般楚楚可怜啧,说得本单于都想狠狠疼爱他番,也不知道那滋味儿到底有多。”
暗探谄媚道:“不过是个阉人玩物罢,大单于要是实在喜欢话,议和之后,向大渊朝皇帝讨要过来,不就行?”
葛尔敏忍不住低笑道:“玩物?你没见过那个四皇子看他眼神吧?简直是神魂颠倒。他们两个,还不知道是谁玩谁呢啧啧,走舅舅来外甥,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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