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床上
血洞还没愈合，里面糊着血块。
猫咪“嘶嘶”地叫着，黑漆漆眼睛怒视着他。
江耀缓慢地眨
眨眼，感到视线尽头又开始出现那种小黑点。
这
次，小黑点连聚集成型机会都没有。
出现不过半秒钟，迅速又消失在视野里。
“胖橘。”江耀弯下腰，把猫咪放到地上。像对人说话样，轻轻地问猫咪，“胖橘？”
橘猫刚落地，就挣开他手。回头在他手掌上狠狠咬口。
“……”
江耀低头看着自己虎口处牙印。
它大部分牙齿都被拔掉，所以这口根本没有咬破手。
江耀把手从它嘴巴里抽出来，微微抬起，抚摸它脊背。
“喵嗷——”橘猫喉咙发出嘶嘶声音，浑身紧绷着，不住回头啃咬。
却连点伤害都无法造成。
猫咪就是这样种生物。
猫体型太小，力量太弱。看上去张牙舞爪，实际上对人类来说顶多造成皮肉轻伤。
而人类可以摁着它，活生生拽掉它尾巴。也可以剪掉它耳朵，剪开它肚子塞稻草进去。
人类有比它大得多力气，比它高得多智商。
人类可以伤害它。
人类也可以给它喂食，每天拎着吃到处找它，亲昵地管它叫胖橘。
江耀喉咙里阵阵地泛着酸水。
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能想象出空空肠子饥.渴烦躁地不断扭动，就像在红油麻辣烫地下室看到那样。
他感到很饿。
种黑漆漆，没有形体东西，正在强烈地吸引着他。
那种黑色东西，在地下室看到过。
在磨损快递盒里也看到过。
现在他在橘猫身上又看到。
——食物。
不太好吃，但能裹腹……让他不那
饿食物。
相对来说看上去稍微好吃点是猫咪眼睛。
那双黑得像深洞眼睛。和它对视时候会有小黑点飘散过来，那是种【能吃】味道。
如果把那双眼睛挖出来吃掉，应该会少饿点，不那难受点。
江耀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猫咪。
橘猫在他手底下挣扎，不断回头试图咬他。
他可以把猫眼睛挖出来吃掉。
他也可以，就这样，继续摸摸它。
手掌底下传来触感愈发柔和。猫开始放松。
猫咪喉咙里发出声响，从最初充满威慑警告“嘶嘶”，渐渐变成柔和些“呼噜噜”。
江耀下下地抚摸着它脊背。胖橘渐渐垂下脑袋，不再回头啃咬，而是低头舔舐自己猫爪。
脏兮兮爪子。指甲尖已经都折断。
感觉到它开始不那抗拒，江耀胆子大些。
他用手指轻轻碰下猫咪眼睛。
“喵呜。”
橘猫直接躺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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