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确实虚伪得令人讨厌，但是他又狡猾得很，从不让人抓住把柄，时间久
，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膈应。
宋凌霄这
番表演，说到“不是沈某出尔反尔”“这都是为宋坊主好”时，傅玄忍俊不禁，摆摆手，道：“你坐下来说话。”
宋凌霄见效果差不多，便又规规矩矩地坐回书榻前，委委屈屈地叹口气，宛如个受气
小媳妇儿。
“他这样出尔反尔确实不对。”傅玄道。
“是吧！是吧！”宋凌霄抬起头，立刻附和道。
“但是他说也有道理。”傅玄面不改色道。
“诶？”宋凌霄挑起眉梢，脸“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表情。
“总编修没那
容易做，你若是不拿出些令人信服成绩，将来就算坐上总编修位置，下面藏书家也不会听你调遣。”傅玄十分理客中地说道。
果然，和宋凌霄想样。
虽然刚刚睡醒，但并没有减损傅玄思维清晰程度。
他总是能下子抓住重点。
“可是
……”
“知道你委屈，做事情，要做成，本来就要受很多委屈，哪能事事皆如人意。你年纪还小，有这般找书本事，已是令刮目相看，若是肯沉下心来做事，不问回报，将来或许能有番大作为。”傅玄目光沉沉地望着宋凌霄。
宋凌霄顿时觉肩膀上担子千钧重——能得到铁面无私首辅大人如此称赞，他应该到高兴才对，可是，他并不想有什大作为，只想和他爹起全身而退。
“傅先生，你可别对期望过高，承担不起，比起这个，你之前答应事——”宋凌霄趁着傅玄对他评价不错，赶紧顺杆爬，把建阳书坊案子提起来。
“这你可以放心，已经知会过刑部，年后就会提审，你准备好证词便是。”傅玄道。
“好，那就等刑部好消息！”宋凌霄兴奋，案子终于进入流程，这可真不容易，他以为还要等找齐失传书籍，傅玄才会兑现他诺言呢。
“刑部可没什好消息。”傅玄道。
“知道，余象天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宋凌霄站起身来，兴冲冲道，“那接着去找沈冰盘要书啦，傅先生，你可要记得，那三页书单上失传书籍，大部分是苦哈哈找到，和沈冰盘点关系都没有。”
傅玄摆摆手。
宋凌霄得到想要结果，便心满意足地离开。
在他身后，书斋之中。
清融来到书斋内，替傅玄斟茶。
傅玄喝口茶，慢慢道：“清融，你以为这位宋坊主如何？”
清融怔，没想到傅玄会问这个，他答道：“回先生，学生以为，宋坊主是个胸中有丘壑之人。”
傅玄摇摇头，道：“看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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