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我一点都没怪你,真的,我还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和这么多有趣的人相识,我不会有机会见识到人生的另外一种可能性,我也不会真正地了解自己想做什么。我想,人生最为悲剧的事,就是浑浑噩噩地活下去,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谢谢你,锦心,你救了我。”
锦心被薛琬这番话说得呆住了,她愣愣地望着薛琬,脸颊上涌出更多羞愧的血红色:“小姐,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锦心要羞愧得死掉了,如果不是因为锦心,小姐也不会被抓住,如果没有锦心就好了……”
薛从治在旁边听着,听到此处,冷哼一声。
薛琬却看也不看薛从治一眼,认真地对锦心说:“你没什么好羞愧的,该羞愧的是薛从治,他用对付敌人的手段对付你,你自然玩不过他,假如你有和他一样的权势,又有和他一样的狠心,用性命要挟他说出某个秘密,他会比你说得更快,相信我。”
薛从治越听越不对,薛琬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心腹被策反了,,bao露了自己的软肋而发火,反而还安慰起锦心。
“他是一个大官,而你只是一个小丫鬟,你能让他花费这么多力气,已经赢了,锦心,你很优秀!”薛琬拿出手帕,给锦心擦了擦脸。
周围的人亦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距离薛琬最近的是薛府的家丁,锦心被审,被欺负,他们也有兔死狐悲之感。
薛从治洋洋得意地将从锦心那里审问出来的结果丢在薛琬面前,想要让薛琬自惭形秽,可是,在薛府的家丁看来,薛琬写了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体恤锦心,不仅没有生气,还安抚了被迫背叛主人的锦心,能够得到这样一位主人,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多大的幸运。
反过来观之,薛从治身居高位,却还用这样的手段审问丫鬟,还为此沾沾自喜,实在是……一言难尽。
薛从治觉察到周围的气氛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发展了。
本来想让薛琬自惭形秽,千金大小姐写出这样低俗的东西,还诋毁养育她长大的父亲,这难道不该无地自容吗?
谁知,周围的人不仅没有认同薛从治,还对薛琬颇多同情,眼神间隐隐透露出他们心中所想,或许薛从治并不似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宽宏大量,既然能逼迫一个小丫鬟供出自己陪伴已久的主子,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多半他对待自己的女儿,也是像在朝堂上明争暗斗时,对待自己的同僚那样耍尽心机吧!
这时候,黄七巧跑回人群中,分开众人,来到薛琬身边。
她看到薛琬手中的《连载小说月刊》,又看到哭成一团的锦心,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黄七巧转过头,充满敌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