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搬运工人们纷纷停下手头劳作,抬起身子往空地中央看去。
无他,这样奇观实在是太难得见,富家大老爷率领干家丁前来捉拿出逃千金大小姐。
而且还是在大年初早上。
“阿花,你说这千金大小姐为什放着好好日子不过,要离家出走啊?”
“谁知道呢,多半就是惯出来毛病。”
“看也是,让她像咱们似背两天货,身上矫情病就能好吧?”
搬运工兄妹你言语地议论着,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之色。
薛琬就在这样议论声中,走向她父亲,薛从治。
她不在乎别人怎说,她只在乎锦心安危。
“姐姐,你为什这傻啊!”黄七巧声音依然回荡在她耳畔。
放弃唾手可得自由不要,偏偏主动跳下舷梯,重新回到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牢笼里。
想来,这样举动,会让帮助她人感到失败,让旁观人感到费解。
可是,她知道薛从治是什样个人。
如果就这样把锦心留下来,锦心定不会好过。
而且,薛从治准确地赶到码头,又用锦心作为要挟,肯定是知道什。
“薛小姐。”宋凌霄声音响起。
薛琬停住脚步。
“薛小姐,你为什又回来?”宋凌霄叹口气。
薛琬回过头,十分抱歉地看向宋凌霄。
如果说此次行动,她最对不起谁,那就是宋凌霄,宋凌霄为帮助她出逃,花费如此多人力,冒这大风险,可是,却功败垂成。
“对不起,宋坊主,你对仁至义尽,从此以后都不会再麻烦你,请你速速离开吧。”薛琬恳切地说,说罢,她转向薛从治,“今日之事,都是人所为,请父亲大人不要牵连他人。”
宋凌霄暗叹声,大小姐啊,你把这个事情想也太简单吧。
这时,薛从治身后马车上,陈燧带着木二走下来。
如果情况还能更糟糕,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吧。
陈燧面无表情地走到薛从治身边,薛从治冲他微微躬身行个礼。
“薛某处理家事,还要惊动王爷,实在是惭愧得紧。”薛从治说道。
“不必多礼。”陈燧道,眼睛却盯着宋凌霄,冲他扬扬眉毛,然后又挤挤眼睛。
宋凌霄:?
今天风大,吹到王爷尊贵眼珠子?
薛璞手拎着锦心,不大方便行跪礼,他只好冲陈燧鞠个躬,抬起头时,正看见陈燧在冲着某个方向挤眉弄眼。
薛璞怔:“王、王爷,您……”
陈燧面无表情地看向薛璞:“本王都说,不必多礼,还啰嗦什,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本王在码头上?你们自处理你们家事,只当本王不在。”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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