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许就成功了。
“我可能有!”飞飞燕突然说,陈燧立刻看向他,他跃跃欲试地说道,“你们不是在余杭书市上见到余飞熊了么,余象天和余飞熊的关系最是密切,如果你们能说动余飞熊,让余飞熊帮你们找账本,那问题就很简单了。”
飞飞燕不提,陈燧都快忘了有余飞熊这号人。
他脑海之中浮现出那个大块头、说话结结巴巴的人。
这个人去哪儿了呢?
好像在混乱中,和余祉一起作为嫌疑人被扣押起来了。
陈燧站起身,什么都没说,便出了门。
木二立刻跟着出去了。
飞飞燕和曹汝贞面面相觑。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窗外传来沙沙的雨声,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的风,亦带上了雨水的湿气。
飞飞燕站起身,去关窗户,曹汝贞这时轻声问道:“那位,恐怕也不是什么衣帽店的老板吧?”
虽然曹汝贞是飞飞燕的知交好友,但是飞飞燕并不想把他过多地牵扯进这些事里,在很久以前,他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毫无顾忌地向曹汝贞哭诉建阳书坊对他的压榨,结果导致他这位好友为了他跛了一条腿。
“这件事,你别问,最好也别知道。”飞飞燕将窗户关起来,返身回到桌边。
灯火跳跃下,曹汝贞凝望着飞飞燕:“好,我不问。”
两人之间的默契在无声中流淌。
半个时辰后,客栈的门开了,陈燧穿着连帽的披风走进来,披风上沾着亮闪闪的冻雨,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人,前头是个体格宽大的年轻男子,后头是木二。
三人一进来,跟着涌进来一股子凉气儿,倒将屋里烧得过热的火盆的温度中和了不少。
飞飞燕定睛望去,眉毛微微抬起来,流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余飞熊?!”
余飞熊回过头来,他的头发被雨打湿了,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上,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看到飞飞燕的那一刻,才重新出现了光彩:“飞飞燕!”
这俩人以前在建阳书坊共事,虽然一个是写才子佳人小说的,一个是写历史演义小说的,即便在作者交流会上也基本不说话,但是两人互相都在意着对方的作品,因此也默默关注着对方这个人。
大概就是俗话讲的“神交已久”。
余飞熊立刻哭丧着脸跑到飞飞燕身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不、不告诉我,是、是你认识的人?”
飞飞燕赶紧叫曹汝贞拿块长巾过来,给余飞熊把脑袋上、肩膀上和脖子里的水擦了擦干,余飞熊看起来感动得快哭了,开始跟飞飞燕倾诉,说他今天死里逃生的经历,先是在建阳画舫上看到人一言不合打群架,再是被差役抓紧府衙大堂,再是被关进牢子里,在又黑又臭的干草上缩成一团。
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