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爬到了沉水峰的山顶,他顿时感觉自己有种一览众山小的伟人感。
一人一马的信任就在这一个上马的动作之中初步建立起来。
陈燧一踩脚蹬,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坐到了宋凌霄身后。
宋凌霄听见陈燧的喘气声,就喷在自己耳朵边上,接着,陈燧的手臂绕过他,拉住了缰绳。
这个动作,不知为何,比刚才抱着哭的时候还要亲密——而且,刚才抱着哭的时候,宋凌霄脑子里只想着和他爹吵架的事儿,这会儿却完全不同了。
他立刻挺直了后背,尽量不和陈燧贴在一起。
“你坐那么高干什么,我都看不见路了。”陈燧一边喘一边说。
“那你、你别喘了行不行,还没出发呢。”宋凌霄抗议道。
陈燧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贝壳似的白耳廓,正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变红,觉得十分可爱,嘴巴上却不饶人:“人不喘气能行吗?那不就憋死了吗?何况我刚才扛着那么重——扛着你上马,刚干完体力活,喘口气碍着你了?”
“陈燧!”宋凌霄发现陈燧越来越烦人了,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寡言少语的犀利酷哥呢,现在看来也没比梁庆话少到哪儿去,“赶紧走了,别磨叽!”
“不急着走,我先跟你确认一件事。”陈燧说道,“你是第一次骑马吗?”
“不是,我是第二次骑马啦!”宋凌霄得意地炫耀。
“除了你为了达到增高的目的‘坐’马的那一次,你‘骑’过马么?”陈燧特意把“坐”和“骑”着重点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就没有骑着走?等等,什么叫为了达到增高的目的?”宋凌霄越听越不是味儿。
“我出发那一天,看见你了。”陈燧笑道。
“咦?”
那天那么多人,陈燧竟然看见他了?他怎么没注意到?陈燧当时穿着看起来就很重的铠甲,那副样子,还能扭过头,看到两边的情景吗?他以为不行,所以陈燧才一直目不斜视的。
“你比别人高一大截,能看不见吗?”陈燧想到当时的情景,又低声在宋凌霄耳边笑。
最糟糕的是,俩人贴很近,宋凌霄还能感觉到他笑得胸腔一震一震的。
“诶,真麻烦,那你说那次不算的话,我就没有骑过马了。”宋凌霄又往前挺了挺身子。
陈燧用手肘把他压回来:“那就对了,你的腰太硬,别挺这么直,骑马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比马先动。”
比马先动?什么意思?
“你先记住,等会儿咱们走起来了,你再慢慢领会。马跑起来的时候,有个上下的幅度,还有个前后的幅度,它不是直上直下,也不是一直往前的,所以你要熟悉它的运动规律,比他先做出调整,你才能顺着它动,而不是和它对抗,懂吗?”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