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权术游戏里如鱼得水?”
“你、你——”嵇清持差点给气晕过去,指着那青年书生的手指不断发抖。
“好,说得好!”围观众人却丝毫不留情面,翰林院编修又怎样,在书斋里你是老大,在外面街上谁说出老百姓的心声谁就是老大!
“您肯定觉得冤枉,您都是一片好心,为什么我们这些刁民就不能理解您呢,可是——”青年书生话锋一转,沉下面色来,“我方才没听清楚您是个什么官儿,却听清楚了,您就是举报《绣像本第一奇书》的清流书坊坊主吧!学生之前还不明白,您一个开举业书坊的,干嘛要跟人家开小说书坊的一般见识,你们两个又没什么竞争关系,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您不是为了利益之争啊,您是为了您屁股下面的官位!”
青年书生话锋犀利,言辞狠辣,步步紧逼,毫不留情,竟将能言善辩的嵇清持逼得说不出话来。
嵇清持一向惯于在讲坛上享受至高无上的地位,把持着绝对的话语权,何曾沦落到当街与一无名小卒辩论的地步,更惨的是,他还辩不过这个无名小卒。
“你这是诽谤!诽谤朝廷*员!”嵇清持无能狂吠道,颠过来倒过去就是这么两句。
周围的群众却越听越气愤,一个个目光凶恶地围上来,将嵇清持挤在中间,眼看就要发展成一场刁民当街揍狗官的闹剧,嵇清持见势不妙,知道再僵持下去,他不仅讨不了好,还得吃亏。
不行,脚底抹油,开溜!
“师傅,师傅,快驾车!”嵇清持如同泥鳅一般滑出人群,奔向马车,冲马车师傅招呼道。
“哦。”马车师傅憨厚的脸上满是漠然,不疾不徐地抽出马鞭,整了整车辕。
嵇清持本想着马车师傅能过来帮他挡一挡,谁知这个榆木脑袋今天反应格外慢,没办法,他只好自己不顾形象地狂奔到马车边,气喘吁吁地上了车,中途脚下踩了个空,还差点摔到地上。
“兄弟们,别让他跑了,我看就是清流书坊出的那十篇诋毁文字!害得我们没有小说看!”
“对,就是他,语气都一模一样!”
“他们都干的出那样的事,却不允许我们看,这还有没有天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愤怒的人群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嵇清持没登上车的后脚往下拽,大家很快将嵇家的马车围了个密密匝匝,不让嵇清持走,一定要他给他们道歉,然后给他们一个说法。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嵇清持一开始还很恼火,逐渐恼火变成了害怕。直到人群开始推着他的马车,车厢向一边倾斜,他的鞋子又被人抓掉了,他才意识到愤怒人群的可怕,他们是真的要让他留下一条命吗!当街推搡*员的马车,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