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定居,什么朝堂斗争、权势纷争,咱们都不要理了,就在屋前院后种种花,养养鱼,好不好?”
宋郢迟疑了一下,摸了摸宋凌霄的脑袋,其实他不大明白,为什么凌霄心中好像一直很恐慌,总是用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口气说着消极避世的话,是因为身体病弱、曾经又经历过濒死边缘,所以才这样如履薄冰么?
“爹,我……最近总是做一个梦。”宋凌霄忍不住将心声吐露出来,“我梦见爹因为国库亏空,被抓走了,被判了……很重很重的刑罚……”
“傻孩子,”宋郢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实证,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爹答应你,等你挣到了钱,咱们爷俩就搬到海边去,什么朝堂斗争,权势纷争,全都不理,到时候给你娶一个媳妇儿,生两个大胖娃娃,爹给你带着……”
宋凌霄本来还处于激动和忧伤的两种情绪之中,突然听到宋郢的这个熟悉的催婚辞令,顿时冷静下来了。
“爹,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睡吧。”宋凌霄面无表情地滚到了床里,拉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
宋郢也躺了下来,对着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宋凌霄说:“怎么,还生气呢?方才那么多人,爹也没法跟你透底啊。你可知道在大兆律里,要把一本书定性为反书,是必须经过御笔批复的,可是,爹当值这半个月,一封相关的呈奏都没看到。”
宋凌霄翻了过来,一脸的恍然:“他们竟然没有呈奏?那这叫——”
“僭越。”宋郢冷笑道。
……
有时候宋郢真想试试权势遮天、徇私枉法的快感,奈何对手太废物,自己身上的漏洞多得跟筛子似的,还敢来招惹他家的心肝小宝贝,只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翌日清晨,又是一个没有早朝可上的早晨,苟玉书拉着伺候更衣的丫鬟玩乐一番,弄得丫鬟哭个不住,他感到十分扫兴,让管家把丫鬟赶出去,换一个听话性子软的进来伺候。
“对了,那本书叫什么来着?《银鉴月》是吧,拿过来,让本大人看一看。”苟玉书吩咐道。
管家一怔,怎么大人竟然想看书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将《银鉴月》从旁边书房捧进来,送到苟玉书面前,苟玉书拿过书,翻开第一页。
说实话,苟玉书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看书的,他讨厌那么多字,一大篇一大篇的,绕来绕去,里面全是骗人的沟沟壑壑,稍不留神就会陷进去,倒不如将这些写字的人全都抓了,上上刑,他们喜欢罗里吧嗦的毛病就都能治好。
但是,今天,苟玉书准备好好看看这《银鉴月》。
不为别的,就为把那个什么……哦对,阴谋造反的罪名给落实了。
昨天,苟玉书本来以为自己布的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