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努力,却只落得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读者,观众,不会因为同情他而买单,只会因为他有趣、他感人、他出人意料而蜂拥而至。
“诸位请勿动怒,这里面确实有我考虑不周的地方,”宋凌霄站起来,诚恳地说道,“今天但凡在小店讲故事的人,都可以去掌柜那里领一两银子,谢谢大家的捧场,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明天,我们会再推出详细一些的征集规则,会把新颖和有趣写在评价标准里,谢谢各位了。”
“这还差不多!”“对,就应该这样!”“这老板根本没听懂我故事的妙处,那是他的问题!”书生们理直气壮嚷嚷道,纷纷去掌柜那里领银子。
宋凌霄坐回椅子里,面露疲倦之色,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掌柜向他投来担忧的目光。
这一次,智计卓绝的小老板,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境啊。
……
就在这时,书坊的大门忽然开了一半。
一个头戴席帽,从头到脚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怪人走了进来。
由于他的打扮太过奇异,即便没有出声,也引起众人的注意,书生们纷纷向他看过来。
“这谁啊?”“看不见啊。”“屋里还戴着这么大一顶帽子!莫不是个癞痢头?”
在书生们的议论声中,席帽怪人走到宋凌霄面前,身子矮下去一截,应该是行了个礼。
宋凌霄有些意外地望着他,一会儿才想起来,哦,这就是昨天那个书生介绍来的“匿名作者”。
他只是听说有席帽这种东西,可以把人从头到脚遮住,但是没想到此人竟然遮得如此严实,就像一顶行走的帐篷……
“京州的雪,好冷啊。”
一个嘶哑的声音,像叹息一般,从席帽中传来。
书生们的议论声低了下去,屋里静了下来,明明外面阳光灿烂,没有下雪,大家却从这声叹息之中,感受到了萧瑟之意。
宋凌霄来了精神,坐直身子。
“三年前的兰之洛第一次来到京州,那时候他随身带着一只狮子戏绣球的暖手炉,揣在怀里的时候,浑身热烘烘的,外头穿着羊皮袄,里面是银丝夹缀,是姆姆一针一线给他绣的,怕他一个人在外受了凉。”
席帽怪人用一种悲怆的语调,讲着平凡琐碎的细节,却勾起了每个人心里的思乡之情,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有几个书生捂住了胸口。
“三年前的兰之洛,不知道京州的雪是冷的,他只觉得好看。山西老家也下雪,可是那里的雪,那么稀松平常,京州的雪就不一样了,它落在浮屠塔上,落在琉璃瓦上,落满君王的宫禁,衬着碧瓦朱墙,晶莹世界,那么美,那么精致。”
“就像那位神秘的双家小姐。”
“时至今日,兰之洛依然不知道,双家小姐到底姓甚名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