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两相对比，格外分明，指尖把玩着
枚雕刻成乌龟坨山状
翠绿镇纸，轻轻落在桌面，压住名册右上角。
他抬起头，正看见那睡神沉下肩膀，脸上挂着丝嘲讽笑意，将镇纸还给他。
草。
人不能。
可以。
是直男。
宋凌霄脑海中飞过片弹幕，那睡神又直起
身子，大步走出学堂。
胡博士咆哮道：“名册写完吗！！陈燧，你去哪儿？？”
睡神并未因胡博士咆哮减缓逃学速度，甚至连片衣角都没有留下。
胡博士只好换个方向，冲宋凌霄咆哮：“还不快呈上来，磨蹭什
！”
宋凌霄站起身，举起名册，云澜从他手里接过名册，溜小跑来到胡博士跟前，双手举著名册递给胡博士。
大约是云澜礼数太周全，长得又太可爱，胡博士破天荒地没说什，接名册就挥挥手让他回去。
云澜蹬蹬跑回来。
胡博士收起名册，直接开始第二堂课：四书中叠词对。
幸亏胡博士当场没看名册，否则他会被毛笔字吓哭。宋凌霄心想。
“大家都知道，老夫也已经强调过很多遍，四书才是正论，近三年来，各省乡试考文章，都是从四书中命题……”
在胡博士催眠般平铺直叙讲学中，宋凌霄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为公平起见，从大兆开国至今，乡试、会试考题还从来没有次重复过……”
“……有心考生，都已经读过清流书坊刻印《历届科考题目》这本书……”
“……现在距离乡试还剩个月，主考官傅大学士已经进驻贡院，题目应该也拟差不多，在这个月内，贡院都处于锁院状态，凭你有通天手段，也别想弄到题目……”
宋凌霄突然个激灵惊醒，对啊，他可以卖那种书！那种书在这个时候，绝对卖最好！
但是，那种书时效性太强，必须争分夺秒！
宋凌霄猛地站起来，冲出学堂。
在他身后，传来声惊天动地咆哮：“宋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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