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婷就背著书包，在众目睽睽下走进
教室。
她低着头，匆匆走到自己
座位上，
整个上午都没说过句话。
到下午第节课，上课铃刚刚响起，汤润华就走进教室。他对坐在座位上言不发柳雪婷说：“柳雪婷，上来念给全班同学听吧。”
柳雪婷低垂着眼，从书包里翻出张皱巴巴纸，走上讲台。
汤润华点点头，示意柳雪婷可以开始。
“
是，是高三班柳雪婷。”柳雪婷声音像蚊子样细，“今天，怀着万分愧疚心情，写下这份检讨书。向，向同学们表示在学校里，和曹——和异性过度交往……”
念到半，毕梓云觉得柳雪婷快要哭。
等到柳雪婷磕磕绊绊地念完，全班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全都投在她身上。
柳雪婷走下讲台，趴在课桌上啜泣起来。
“好，检讨也念，处分也受，今后不要再犯，这件事就算结束。”汤润华叹口气，从文件夹里拿出沓成绩单，“接下来，就是公布这次期中考成绩排名——”
毕梓云知道自己是最后几名领成绩单，索性没直听华哥念名次，将注意力全转移到坐在侧后方柳雪婷身上。
柳雪婷不敢在课堂上发出声音，但看她肩膀抖动程度，仍然在哭得停不下来。
毕梓云戳戳身后许思旭，让他帮忙给柳雪婷传包纸巾过去。
许思旭还丝毫不知情地打趣下：“没想到云哥还挺怜香惜玉啊？”
柳雪婷接过递来纸，抬起哭肿双眼，愣愣地盯着递纸毕梓云看。
“毕梓云，四十六名。”华哥说，“比上次前进六名，有进步。”
毕梓云上台拿成绩单，刚回到座位，就被许思旭给叫住。
许思旭悄悄递给他张纸巾，就是他给柳雪婷那包里张：“班花给你。”
他趁华哥不注意，在桌底展开叠成正方形纸巾。
纸巾上用中性笔歪歪扭扭写几个字。
“喜欢有罪吗？”
柳雪婷说。
因为纸材质原因，“喜欢”二字被柳雪婷泪水微微晕染开来，字迹已隐隐有些模糊。
喜欢个人有罪吗？爱个人有罪吗？
十六岁毕梓云想想，也想不出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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