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鞋上。
方南皱起眉头,他微微垂下眼帘,看到丛松软黑色头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比自己矮半个头男生抬起头,随即惊讶地睁大眼睛:“是你?”
路上,毕梓云绞尽脑汁,在想到底要和方同学聊些什。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搭错哪根筋,在要出电梯时候鬼使神差地问句:“你吃晚饭没?”
方南站在电梯门口,抽出纸巾擦擦鞋尖:“来不及,吃个面包。”
毕梓云:“哦。”
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上晚自习,两人坐在小卖部门口长凳上,啃面包啃得咔咔响。
“那个,问你个问题。”毕梓云吸口牛奶。
方南点点头,意思是你问。
“刚转来沽南不久,认识人也不多。就班上几个同学加上曹藩宇……”
至于曹藩宇,还是球砸头上认识。
毕梓云不知道该不该对方南那直接:“俩这样……算认识不?”
方南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他:“你染头发?”
毕梓云愣瞬,时间没跟上方南逻辑。
“栗色比较适合你。”方南拍拍手上面包碎屑,对他说。
“噢噢,你说这个。”毕梓云挠挠头,“那个导演不是让染黑嘛。这是临时染,下个星期就变回原样。”
方南拿起毕梓云喝空牛奶盒,随手扔进旁垃圾桶。两人前后向着灯光阑珊教学楼走去,路上谁都没有张口说话。
毕梓云所在三班就在过道边上。转过楼梯角,毕梓云就准备挥手和方南道别,却见方南欲言又止会,像是有什话要对自己说。
“最近有些社会闲散人员在学校附近欺负高中生。”方南说,“你在校外时候多留意。”
毕梓云不知道方南为啥突然和自己说这些,只当方南是在好心提醒新同学。
他对方南蓦地扬起嘴角:“谢啊。不过妈每天都接上下学,应该不会有什事。”
毕梓云刚踩着上课铃声回到座位,语文老师就跟着走进教室,开始评讲上周周考试卷。
他摁摁笔帽,发现笔早就没墨。索性将笔扔到抽屉里,盯着试卷发起呆来。
不管怎说,自己和方南算是正式认识。说不定等以后混熟,还能和这位大佬交个朋友?
想起方南那张万年波澜不惊冷脸,毕梓云啧啧两声,突然觉得还是算。
初夏刚至,南方小城已渐渐染上潮湿气息。经常上课上到半,绵绵细雨就会顺着玻璃滑下条蜿蜒印迹。
毕梓云喜欢听雨声,尤其是雨滴砸在玻璃上清脆响声。以前在四中时候,他座位离窗边很远,如今坐在门边上,隔着道安着栏杆窗台,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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