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躺着困得很，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来，头发揉在枕头里，没
会儿听见萧致
声音。
“老婆。”
谌冰没多想，轻轻嗯
声。
嗯完睁眼，扬声器另头掠起笑声，萧致说：“承认？”
“……”
谌冰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招，本来想反驳两句，又觉得这种嘴炮没什
意思。他爱喊就喊吧，嘴长他身上，又不能拿针缝起来。
萧致修长手指握住椅面拖开，收拾作业放到桌旁：“
老婆是不是困？”
谌冰：“你老婆确实困。”
“困就睡，在床上躺着吧？”
谌冰拉着被角遮住全身，说：“躺着呢。”
萧致收拾完作业后往客厅走，垂眼似乎找着什，片刻，视线重新落回手机屏幕，说：“老婆晚安。”
谌冰“嗯”声，还没来得及挂断，听见扬声器对面凑近结实地“mua！”个亲亲。
吻得很有感情。
“……”
谌冰莫名好笑，挂断电话后还盯着屏幕看会儿，才熄屏捞着被子，闭上眼。
真，怪傻逼。
也怪甜。
窗外夏夜寂静。
同样夜色中，刚放下手机萧致偏头，打量屋内遍。萧若房门开着，按照平时习惯萧若可能会儿就要穿着小睡裙出来。
房子里好像没缺什，又好像缺什，变得非常冷静。
萧致到阳台，拿起鼠粮丢到仓鼠笼子里，随便坐上旁边椅子。夜风很冷，远处绵延着高低建筑，视野看不到很远地方，对面就是隔壁楼层阳台。
本来刚才跟谌冰聊天还不觉得，但现在挂断，顿时感觉周围环境过于安静，安静到让他后背发凉。
被抛弃孤独感漫上时，萧致本来想提起精神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但浑身只感觉虚脱和无力，钉住全部思绪和感官。
很累……
好累。
不管是强颜欢笑，还是鼓舞自己振作起来。
只让他觉得很累。
风吹得萧若房门开开合合，萧致起身，握住门把时往里看圈。
桌上有水彩笔，橡皮筋，装着零碎东西纸盒，还有只丑吧唧猪猪存钱罐，地上放着拖鞋。
以前萧致总觉得她闲得没事儿找个纸盒往里放东西。纸片，电影院票根，洗干净糖纸，甚至枚书签，不知道总存着干什。
萧致翻出来看看。
和哥哥照片，哥哥送生日礼物盒子上那朵拉花，吃蛋糕点蜡烛时烧糊彩棒，都装在里面。
可能这是小女孩心事。
萧致将东西放回原地，关门，走到沙发旁屈膝坐下。
家里真静，只有自己个人。
以前这时候萧若已经入睡，但他并不觉得家里像现在这样安静到突兀、存在感森然。
萧致有些不舒服，起身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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