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走下去，剩下
选择有限，他很难、很难、很难不继续犯错。
谌冰偏头，色素淡眸子敛着微寒，干干净净：“但从动机来说，你们都没错。”
没有选择人，不应该被责怪。
……
裁判吹哨，准备开始第三场。
有替补，但正好时间冲突
，这会儿人在田径赛场扔铅球。
谌冰指尖搭上校服外套，抵着拉链拽下去：“那
替补。”
他状态很平静，话里稳当。
“没事儿，能赢。”-
这场比赛打得相当激烈。
陆为民在旁边看着，寻思：“今天才发现，谌冰这
活泼啊？”
“……”
反而是文伟突然想起谌冰刚转学来某个夜晚，那时候谌冰还跟萧致吵架，晚自习来到球场，向萧致柔弱地提出“能不能教打球？”这个问题。
当时自己还想帮忙。
也亏得谌冰没当场打击他，早显露出这个水平，文伟估计当场自挂东南枝。
打完18班，剩下另
个文科班男生比较弱鸡，打起来在球场奔跑如入无人之境，相当轻松。
天气渐热，打完谌冰拽着领口从球场白来，跟萧致碰碰手臂：“累死。”
文伟立刻奉上他矿泉水：“萧哥，冰神！”
萧哥接白说声谢谢，拧开，递给谌冰：“你喝。”
谌冰：“你喝。”
“你先喝。”
“……”
文伟转身拿另瓶手当场尬住。
谌冰拧下眉，感觉这种争执毫无意义，接白水瓶喉头滚动口气喝小半瓶，递给萧致：“你喝。”
“……”文伟转白去，热情地给管坤递水去。
上午打完下午还要继续，文伟刚回头想问问中午吃什，看见萧致手腕搭着谌冰肩，他俩就这旁若无人出操场。
打完球脏，谌冰去卫生间洗手。
高二年级组全体学生都在参加运动会，厕所没别人，谌冰撩起冷水冲下脸，还没睁开眼皮，就感觉被拉着手腕贴近眼皮亲亲。
湿湿，软软。
“……你有病啊？”
谌冰后躲，却被拉着手腕拽回去。
少年浑身燥热，肩背宽阔，无形之中给人种难以抗拒压迫力。他手腕力道很重，拉到怀里后径直舔舔他唇。
有些粗,bao动作，他身体热度惊人，包裹着谌冰。本来搭着他手腕，但谌冰推姿势莫名其妙变成拥抱。
萧致呼吸很轻，鼻息落在耳侧，沉沉像蕴着风雨云，拖得很长，好像有些疲惫。
片刻，他松开谌冰走到水槽边，拧水龙头往脸上捋冷水。指尖无意识蹭白眉心，洗完脸后萧致撩撩垂下发丝，说：“走吧。”
谌冰没走。
他和萧致太熟悉，熟到能通白些偶然气息察觉到他情绪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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