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先生发出慈祥和蔼笑,“师叔,当时是你定要拍,没法拦啊。”
若沧:?
若沧愣神许久,他又看看屏幕上还没自己大腿高花裙小崽。
他十分确定说:“可是那时候,只是个小孩子。”
杜先生理直气壮,“再小也是师叔,是长辈。长辈之命,莫敢不从。”
若沧:……
是,即使若沧什都不记得,他却深刻从杜先生这句话里,感受到溺爱孩子熊家长式推卸责任。
杜先生在电话那端,露出温柔慈祥笑容。
他入泰安派修行前七年,每日枯燥跟随年轻师父、师祖学习道教经文符箓。
日复日,年复年,直到某日师祖间祺道长,抱个小婴孩儿回来。
那孩子极小,看似还没断奶。
师祖却对他说:“以后,他便是徒弟,若爻师弟,你师叔。”
门派辈分就是这玄妙事情。
能在泰安观荒山野岭待上辈子人,都已经淡定从容到某个境界。
杜先生连生死都不在乎,自然也不在乎个小婴孩儿当师叔。
可他没想到,这个被师祖收下孩子,与般婴孩截然不同。
小小年纪,不吵不闹。
有时候听他们诵经,还会咿咿呀呀发表意见,看就是天生话痨。
师祖偶尔会跟婴孩时期若沧对话,时不时问他,“对这段经文可有感悟?”
又或者问道:“天地灵气渐散,你会不会害怕?”
若沧睁着漆黑澄澈大眼睛,眨巴眨巴不作声。
师祖却自行点头,“极是。”
本该诡异气氛,在杜先生短暂修道生涯里,变得平常又普通。
见多,也就不怪。
师父与师祖,对待若沧,与对待他全无差别。
哪怕小小婴孩抱着奶瓶,他们也会残忍拿走瓶子,告诉他,“若沧,该念早课。”
杜先生有过三十多年俗世生活,见到这小孩子,难免有些恻隐之心。
他选择轻生之前,也曾有过幸福家庭,幻想过自家孩子诞生于世,他将怎好好照料。
家破人亡像极上辈子事。
但他对待若沧,总是去不掉对待婴儿心态。
早上起来,心甘情愿给师叔换尿布温好奶,然后哄着他起完成早课。
晚上临睡,抱着师叔起诵经练符,然后给师叔捏好被角,各自入睡。
师门里,只有杜先生会把若沧当成普通小孩子。
不过师父师祖见他尽心尽力,从不多加干涉。
因为杜先生经常抱着若沧完成早晚课,以至于他们最亲。
等到若沧会走路,杜先生要独自下山,这个小不点儿,都会跌跌撞撞走过来,想起去。
每到此时,师父或是师祖,都会伸手捏住若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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