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顾澈似乎并不气恼,递过手里的糖:“那请你把糖给贝贝,昨天想吃,让我帮忙带的。”
“谢谢。”
楼延接过,说:“辛苦你了,今天还是会照常付报酬。”
顾澈没反对,转身:“那我回去了。”
背影有点儿单薄,头发还潮湿着,肩头的衣服渗出晕黑的水渍。楼延说:“不然顾老师留下来一起吃午饭?”
普通的社交辞令,顾澈应道:“还忙着回家给我儿子做午饭,就不吃了,谢谢楼先生美意。”
沉默着,朝门外走过去。
雨势很大,庭院内的花树被风吹雨打,楼延说:“我帮你叫司机。”
给司机打电话,谁知道这段时间因为贝贝不出去学琴,司机跑去接私活赚外快了,一时赶不过来。
楼延无奈:“那我给你把伞。”
让阿姨去找,半晌取出一把黑伞,递给他。
顾澈接过:“谢谢,明天就还过来。”
几乎没有眼神接触,顾澈撑开伞走进了雨幕中。雨很大,被风吹的有点儿狼狈,莫名让楼延想起了初雪时撑伞和他一起散步。
顾澈身子骨不算好,腺体被摘除得了些生育后会犯的病。手脚常年是冰冷的。
以前,楼延还给他捂过,捂暖后,顾澈看着他直笑。
楼延重新拿了把伞跟上去,到别墅门外看见纤瘦的身影站在门牌边划手机,被风吹的风雨飘摇。
别墅区人少,加上天气坏很难打到车,顾澈攥紧伞骨的手指泛出青灰色,打着伞,身上却越来越潮湿。
楼延走上去。
“不然我开车送你吧?”
顾澈抬起视线,摇头:“不用,谢谢。”
“似乎不太好打车。”
“我可以等一会儿。”
雨大,楼延想把他拉到墙檐下,刚伸出手,顾澈好像没有料到,挣脱的同时被吹掉了手里的伞,风雨顿时扑到他身上。
楼延拽了一把,递过伞,给他挡在身体里侧。
做完这一切,垂下视线,顾澈呼着寒气站在咫尺之间,冷的颤抖,顿了两秒有了撤身的动作。
“我去捡伞。”
楼延将伞举在他头顶,等捡起来,看他的手臂湿了一半,说:“不然还是我开车送你?”
顾澈:“不用。”
似乎有微妙蔓延的气氛,楼延简单地道:“请不要考虑以前的事,今天因为我的粗心让你白跑一趟,理应安全送你回去。”
“不是。”
顾澈抚着伞骨,抬头,笑了一下。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楼延眼底微暗。
“我这么肮脏的人,戏弄了你的感情。坐在你的车里,可能不太相配。”
顾澈温和地说着这句话,神色依然平静,似乎不带任何讽刺。
楼延脑子却被撞了下,张了下嘴,说不出话。
随即,顾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