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你说你看到我觉得很美好。我要上大学了,这个暑假你拼命教学生,早出晚归,每天弹钢琴弹到很晚,手指流血——”
时恬吸了口气,“你是不是在转移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到学生身上。”
周围行人来来往往,航站楼,飞机落地的轰鸣和啸叫响彻云霄。
此刻,眼前,却无比的安静。
时恬说:“我不想成为你期待着活下去的东西,也不想你的学生成为你期待着活下去的东西,我想你能真正珍惜自己。”
以前时恬没想过,顾澈平静温和的原因,可能是他再也没看过自己的内心。
而是转移目光,期待时恬,期待他的学生。
麻木内心,把自己当成角落破败不堪、不值得回顾的狼藉。
可是,时恬希望他能为自己活起来。
角落里的那个弹钢琴的少年还在闪光,直到现在,没有因为被揉碎过而污秽,再不值得被爱。
……
“爸爸,别再看别人了,看看自己吧。”
机场的轰鸣终止,耳畔寂静,只有时恬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声音哽咽。
顾澈安静了几秒,心里好似洪流冲刷,兵荒马乱
他想说什么,安慰时恬让他不哭。
但在这一瞬间,顾澈却失语了。
他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重新抱抱时恬,说:“爸爸回家了。”
时恬哭的更凶了:“爸爸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顾澈眼皮轻轻颤了颤。
没说话。
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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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顾
新年初的商业宴会,除了例行对新年的展望,聊天夹杂的全是去年八卦新闻的回顾。
而最大的新闻莫过于银行产业的巨头,时家,一夜之间宣告破产。
不仅公司破产,董事长时燧更因为□□罪被抓进监狱,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人财两空,让人极其欷歔。
“垮掉的时间太快了,谁让他得罪了宗家?真没办法。”
“宗家看上的东西就是肉掉进狼嘴里,时燧那么大的家业,还不是分分钟夷为平地?”
“……”
灯光明亮,耳侧是纷杂的热聊,楼延放下手里橙黄的香槟,视线眺望向另一端。
公事公办的宴会,他也穿着公事公办的西装,腰线被西服收束,往下流水般的曳出挺拔的身材和笔直修长的双腿。
作为一个Beta他身高比起Alpha也不逊色,但或许是骨子里的安静,他不太能进入这些Alpha老总们议论的中心。
“时燧怎么搞的啊?包个年轻的Omega多正常,怎么就他弄成了强.*罪?”
“估计是钱没到位。”
“但对方也不是清纯大学生啊。三四十岁,当了快20年的小老婆突然跑出来状告强.*,千年的狐狸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