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受到任何人束缚,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这也是他坚持到现在理由。
可是,如果是眼前这个人。
如果是路当归话。
哪怕被他打断双腿,折断翅膀,永生永世地囚禁在这方寸之间,他也甘之如饴。
他甘愿被套上锁链,成为路当归个人俘虏。
只要这个人愿意留下来,陪在他身边,永远在他目光所至。
然而,当他心甘情愿地把身心自由全都交付给眼前人,眼前人却没有锁住他,也没有放开他翅膀。
他离开天堂,走入自己地狱。
然后告诉自己并不是孤身人。
“路。”
“医生。”
从很多年前,第次发病开始,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
这是过去千多个日夜直萦绕在心底执念,大脑中情感区域被屏蔽太久,以至于让他几乎都快忘这个词。
却在这个人选择戴上锁链,和自己同归于黑暗时,冲破内心最后那道封锁线。
“路医生,很——”
刑珹缓缓抬起头,他怔怔地仰望着站在眼前人,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很想你。”——
在路当归身后,暗室墙上突然亮起道光。
黑白监控画面出现在小屏幕中,二秘声音从显示屏里传出来:
“老板,刑董车刚到楼下,估计还有五分钟就会上来。”
这条线路是她和老板加密线路,只要老板平时独自待在暗室里,她便会替老板随时关注着集团上下动态,以备不时之需。
挂断通话前,二秘听到老板在电话那头冷冷开口:“帮松开。”
听从老板命令,她连忙像往常样,在发病结束后,通过远程操控,解开老板身上所有束缚。
还没等路当归反应过来突然发生什,绑在椅背上手铐突然应声而落。
下秒,他感到自己腕间冷。
刚才还戴在刑珹手上手铐,被刑珹捡起来,反铐上自己双手。
路当归:……???
这他妈是什神转折???
明明发病人是刑珹,为什被绑住人突然就变成自己?
从座椅前缓缓站起身,刑珹整理下散乱领口,按下暗室大门。
眼里涣散与迷离渐渐褪尽,往日淡漠又悉数重至。
十五分钟过去,药效已经在他身体里发挥作用。
眼睁睁看着刑珹按下暗室门,像是要把自己独自关在里面,路当归忍不住皱起眉:
“刑珹,你干什!”
“赶紧把放——”
透过昏暗灯光,路当归看到刑珹脚步顿。
“等会无论看到什,”他转过身,对暗室里小医生淡淡开口,“路医生,请你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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