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说
事没睡着。摇着轮椅起身上卫生间，她才发现哥哥坐在客厅沙发前，也没睡。
“哥……你怎
还不睡啊？”
她小声发问。
关上手机屏幕，路当归从沙发前起身，走过来摸
摸妹妹头：“你再睡
会吧，
等上飞机再睡。”
转身回到卧室前，路雯菲注意到哥哥放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
数字键盘上列着个手机号码，却直没有拨出去。
凌晨三点，清空这个住好几年小家，兄妹俩起坐上去机场出租。
靠在车窗前，看着窗外浓稠夜幕，路雯菲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给大姐姐发送条短信过去：
【姐姐，有件事之前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哥要带着离开S市去国外，就是今天航班。直没和你说，是因为怕你会难过。这张电话卡出国以后也不会再用，谢谢你这段时间和聊天。】
【以后有机会，希望能和姐姐亲自见面。】
在出境大厅办理好登机手续，兄妹俩和起出发欧阳教授行人汇合，登上飞机。
因为考虑到路雯菲腿脚不便，欧阳教授给这对兄妹俩订都是头等舱机票。
刚在空姐帮助下系好安全带，路雯菲手机就剧烈地震动起来。
大姐姐：【告诉你家地址。】
没等路雯菲回复，手机紧跟着又收到条消息：
【航班号。】
十秒钟后，那边干脆直接打电话过来。
听到手机铃声，空姐走过来提醒乘客将手机静音。犹豫下，路雯菲还是挂断电话，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抱歉，姐姐。
路雯菲在心里想。
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要是现在接你电话，被哥哥听到，那你之前所做那切就白费。
看到妹妹在那里捣鼓半天手机屏幕，路当归想想，也从裤兜里拿出自己手机。
盯着通讯录黑名单页面看会，他放下手机，同样也按下关机键。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滑行，路雯菲将整个上半身凑到舷窗前，很快就把刚才事情抛在脑后。
她小时候和哥哥起寄人篱下长大，几乎从来没有出去旅游过，上大学以后因为坐轮椅缘故，也没怎去过外地玩。
这还是她这辈子真正意义上，第次坐飞机。
结束段距离滑行，飞机起飞升空，往万里高空飞去。S市在路雯菲眼中越缩越小，直到渐渐变成个小点。
机舱内光线渐渐调暗下来，靠在宽敞头等舱座椅上，路雯菲没过多久就困，靠着哥哥肩沉沉睡过去。
坐在黑暗中，路当归直没有合上眼。
签署完参与科研项目承诺书，从院长办公室回到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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