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坐着几名身着制服警官。邢珹则像往常样坐在轮椅里,耷拉着眼皮,满脸无欲无求。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邢珹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腰。
坐下和警官们交谈几句,路当归终于意识到,这些人真是邢珹大早就请过来,专门处理昨晚在山庄里发生事。
整理遍放在茶几上资料,为首警官有些为难地开口:
“邢先生,路先生……结合目前掌握线索,这件事可能暂时还无法立案。”
邢珹抿口手中茶:“怎说?”
“是这样,昨晚发生事并没有留下任何图片或者视频证据。另外像您之前提到,现场监控也无法调取,没有任何实质线索,仅靠人证,恐怕证据还不够确凿。”
邢珹淡淡开口,像是点也不惊讶:“那劳驾警官们跑这趟,之后有其他证据,再派人送过来。”
警官们忙说客气。临走前,北城警局人还将能够作为证据金属项圈和铁钳并带回去。
送走警察,邢珹看着满脸言难尽路当归,问他:“满意吗?”
“邢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没法立案?”
路当归沉默会,反问眼前人。
他其实是想问邢珹,既然你早就知道报警没用,为什还要把警察叫来?
难道只是为在面前做做样子?
放下手中茶杯,邢珹歪下头:“路医生,不是每个有罪人,都能够得到法律制裁。”
“更何况,这勉强算是家事,本不该由外人来插手。”
昨夜,在自己怀里释放过后,小医生才终于消停。他面上潮红渐渐散去,呼吸恢复平稳,却直扯着自己袖口,念叨着要去报警。
“如果今天不是请警察来邢家,而是你自己去报警,你知道会怎样吗?”邢珹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人,“警察会认为,你是为获得高额赔偿金,所以才以此来要挟邢家。”
“邢瑀玩过人那多,以前也有人报过警,但从来没有下文。没有确凿证据链,你报警有什用?”
“——”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善恶终有报,很多人做过错事却无法得到惩罚,大部分人都等不到真相大白那天。”邢珹说,“你还是太单纯,路医生。”
从邢珹口中听到这样话,路当归突然觉得有点讽刺。
他忍不住想出声嘲讽下眼前人,那你不就是这样人吗?
当年妹妹在演唱会上出事故,你本来可以站出来承担责任,为什要选择回避,甚至装作与自己完全无关样子,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公开提起过这件事?
令人更加气愤是,哪怕到现在,这人连路雯菲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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