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鞋垫,看来是谣传。
把轮椅推进卫生间,路当归顺便替邢珹关上门。
回到大厅,他睡眼惺忪地半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开始刷手机。
熬完这夜,等到天亮,他看护职责应该就算完成。路当归心想。
只要明天能把邢珹安然无恙地送回医院,他就去找邱院长申请病例转诊。这颗大山芋太过于烫手,他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小医生,实在是无福消受。
听到卫生间内传来流水声,路当归越来越犯困。神经从大早绷到现在,下眼皮打架得厉害,他实在是撑不住。
靠着柔软沙发,路当归慢慢闭上眼睛。
昏昏沉沉中,他轻动几下鼻尖,隐约闻到股淡淡血腥味。
路当归皱起眉心,在沙发上挪挪,换个更舒服睡姿。
空气中弥漫血腥味越来越浓。
路当归恍恍惚惚睁开眼,眯着眼环视四周,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气味来源。
看到不远处紧闭着卫生间门,路当归心跳都停。
水正沿着门缝源源不断地往外渗,在门边积成滩。
令路当归瞳孔骤紧,是水颜色。
水面染着若有若无粉,虽然淡得肉眼几乎看不出来,但身为医生路当归还是立马察觉到丝不对劲。
那是血液和水混在起,稀释后才会有颜色。
很快扫眼墙角座钟,路当归看到上面显示时间是凌晨点十五分。
他记得自己推着邢珹进卫生间时,凌晨点钟声才刚刚敲响。
也就是说,邢珹已经在卫生间里独自待十五分钟。
他刚才不小心睡过去,所以完全忽略时间。
来不及过脑子,路当归已经从沙发前跃起来,径直朝着卫生间冲去!
卫生间里水声还在继续,却丝毫听不到任何人动静。
里面人并没有把门反锁,路当归按下门把手,重重推开卫生间门,朝着里面焦急大喊:
“邢珹!”
惨淡白墙,昏黄吊灯,被流水洗刷干净红色血迹。
地上全是积水,轮椅斜着倒在洗手池前。浴缸前帘子被人拉得严严实实,水声就是从浴缸内传出来。
路当归踩着水大步上前,把拉开浴缸前挂帘。
黑金大理石浴缸里蓄满水。
邢珹独自人蜷缩在浴缸角落,他将半个身子浸在冰冷水中,眼睛红得宛如滴血。
他手中紧紧攥着把不知从哪里找到剃须刀。睡袍滑落到肩下,露出满是伤痕小臂。小臂上割破好几条血口,浴缸边缘点点血迹,应该就是从伤口处流出来。
看到有人闯入卫生间,邢珹上半身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
握着剃须刀手背猝然,bao起青筋,他举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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