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乌溜溜眼睛看起来深不见底,粉红色兔唇动动,吐出几个字来:“你有在好好找礼物吗?”
连乔时说不出话,兔子瞪着他,灰色毛发突然开始变黑。它发出那种类似于紧咬后槽牙嘎吱声,毛茸茸兔头也点点地变成扭动黑线团,竟和白天在雪地里追逐他们黑色涂鸦模样。
“你、有、在、好、好、找、礼、物、吗?”兔子咧开嘴,似乎在期待着什。眼睛用力瞪,眼珠子竟然骨碌碌滚下来。
连乔被吓得哆嗦,瑟瑟发抖地掏出套娃,作小妖怪上供山大王状:“有有有!在找在找在找!”
兔子看到套娃,不高兴地撇撇嘴,把那黑漆漆眼珠子塞回眼眶里,却并没有要收下套娃意思。它微微扭过头,又望向熟睡徐忍冬。
连乔推醒他。徐忍冬“唔”声,看到近在咫尺兔头,眼睛下子睁大。兔子再次问道:“你有在好好找礼物吗?”
徐忍冬只觉手里热,连乔悄悄塞个硬邦邦东西到他手里,然后举起他手,把他手里东西展示给兔子看:“有啊有啊有啊,们可乖!”
兔子吸吸粉红色小鼻头,看上去很不高兴,但却没再吓唬他们,只是转过身去趴到地上,用后腿蹬蹬地走。那啪嗒啪嗒声音原来是它脚步声。它很快消失在黑暗里。房门没开,不知道它是怎进来,也不知道它去哪里。
徐忍冬这才注意到连乔塞给他是个俄罗斯套娃。连乔还抓着他手,手心微微出汗。
“怎回事?”徐忍冬问。
连乔叹道:“知道死亡条件是什。”
徐忍冬想追问,连乔忽道:“忍冬哥,有点怕。能离你近点吗?”
徐忍冬:“兔子都走,你怕什?”
连乔:“怕别东西。”
徐忍冬渐渐回过味来,意识到连乔是又救他命。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他想想,拉开被子,说:“你可以抱着手臂睡。”
连乔笑,蹭到他身边,轻轻地抱住他手臂。那漂亮眼睛弯成对月牙,温暖笑意满溢而出,看得人心情也跟着温柔起来。徐忍冬本来睡得有些冷,连乔这靠近,裹着大团暖意。像只温顺大型猫科动物,毛茸茸,肚皮温暖柔软,呼吸间都是咕噜咕噜亲近之意。
徐忍冬很快就睡着。
翌日早晨,两人听见房外有些嘈杂声。出来看,发现大家都聚在他们隔壁那间房门口。
“又死人。”袁学明道,“还是和昨天样,被碎尸。”
……难道兔子昨晚离开他们房间,就去隔壁?
徐忍冬看着房内血肉横飞场景,觉得肉块数目比昨天少很多,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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