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利话他没有说出来。
许弋双手捂着脸,哭得塌糊涂。
孕后期,他本就多思敏感,天上月亮不圆,他都哭过,这下看见段言这般样子,他更是抑制不住内心悲痛。
“宝宝,别这样,要真有个……嗯,你以后,也要好好。”段言喉咙发紧,他发现自己是自私。
他无法说出口,如果真病死,你就忘吧,重新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他甚至光想下,心就疼得厉害。
这是他许弋啊,是他!他就算死,死……又该怎办?难道让许弋陪他起死吗?
不,不能。
可漫长时间,总有天,他会淡化在许弋记忆里,甚至有天,许弋连他长什样都会记不起来。
想到这,心里躁郁之气突然上涌,段言竟然喷出大口血来。
“阿言,阿言。”
倒下之前,他听到许弋歇斯底里喊叫声。
段言不知自己睡多久,醒来后看见是他妈脸。
刘雅见他睁开眼睛,赶紧上前查看,嘴里念叨着:“醒就好,醒就好。”
段言眼睛在病房里环视圈,虚弱问:“妈,老婆呢?”
刘雅擦着眼泪,说:“小弋和孩子都平安,别担心。”
“他在哪?”段言揉揉眉心,坐起身。
“就在你隔壁病房……”
病房?许弋为什也进医院?他是不是吓到他?
段言顾不得其他,掀开被子就往外跑。
“宝宝。”他急切拧开病房门,看见许弋躺在病床上,手边放着个孩子。
那孩子可胖可胖,脑袋圆圆,浑身白白,像个小团子。
“阿言……”许弋朝他伸手。
段言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把许弋搂进怀里。
许弋身旁那个孩子,抿着手指正睡得熟。
孩子……生?他和许弋孩子。
“你没事就好,你吓死。”许弋说着又要哭起来。
段言释放着信息素安抚他,闻到他信息素孩子也受到感染,小脚脚胡乱蹬几下,眼睛依旧闭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好,你受苦。”段言亲着他头发。
病房里其他人退出去,把门替他们关上,段言握着许弋手坐在病床边陪着他。
“阿言,你多久没来易感期?”许弋问。
段言张张嘴,又闭上。
“你别想再骗,医生给你做检查,你身体频频出问题,是因为你注射大量抑制剂,抑制你易感期,你为什这做?”
为什?大概是因为他易感期总是失控,他怕自己再次伤害许弋。
Alpha年只有次或者两次易感期,时间也不长。
许弋曾经也奇怪问起来过,段言都以在出差时度过为由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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