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有点。”
“睡罢。”
有顾楼吟这个枕头，萧玉案睡得很安稳。
夜无梦。
“萧玉案。”
顾楼吟
声音在耳边响起，萧玉案睡眼惺忪，茫茫然道：“……嗯？”
顾楼吟牵起他手，“跟
走。”
萧玉案“哦”
声，又闭上眼。
萧玉案偶尔赖床，顾楼吟都陪着他睡。今日情况特殊，顾楼吟没有再试图叫醒萧玉案，而是直接将人抱起，走出去。
半梦半醒之际，萧玉案隐约听到鸟鸣之音——荒漠上哪来鸟？
萧玉案猛地睁开眼睛。
“你醒。”
萧玉案看着眼前景象，喃喃道：“真有这种地方。”
山明水秀，绿野成荫，虫鸣鸟啼——这和画中山水模样。
萧玉案失神会儿，问：“你怎
找到？”
“看到。”
萧玉案打量着顾楼吟，缓声道：“你是不是对找东西特别有天赋？”
极荒之地蛇蝎美人，忘川海冰晶，芙蓉石，哪样不是百年难得见东西，偏偏顾楼吟就是能找到。他本来也没指望能轻松找到画中地方，没想到又被顾楼吟找到。萧玉案越想越觉得顾楼吟是锦鲤附体，自带好运。
顾楼吟道：“找人更擅长。”
想到自己无论换哪张脸都会被顾楼吟识破，萧玉案无比赞同。
两人走在丛野之间，莫名有种虚空之感，仿佛他们脚下不是草地，而是原来沙地。萧玉案蹲下身，指尖触碰着地面，道：“你觉得们还在现世吗？”
顾楼吟望着远处湖泊，“去湖边看看。”
湖面平静无纹，安静得像潭死水。萧玉案和顾楼吟站在湖边，微风吹起他们发梢，但湖面上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萧玉案低头看着湖面上自己，问：“你感觉到？”
顾楼吟道：“什？”
萧玉案摇摇头。这是种无法形容，怪异感觉。他总觉得他倒影在盯着他看，眼眸像是个漩涡，要将自己活生生地吸进去。自觉告诉他，他不能再看下去，然而冥冥之中似有双手，牢牢地卡着他脖子，让他无法挪开视线。
他眼神越来越涣散，周遭切都消失，黑暗之中唯有湖面上倒影还在。
“萧玉案？”
顾楼吟担忧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地方传来。萧玉案想回应他，却莫名地失语。这时，湖面上人忽然露出个笑容。
萧玉案明白自己该怎做。
“萧玉案！”
阵天旋地转后，萧玉案感觉他和湖面上自己换个位置。他缓缓地沉入湖底，没有听觉，没有视觉，只剩下湖水冰冷刺骨触感。
在无边漆黑中，萧玉案终于看到抹亮光。他奋力朝那抹亮光游去。光线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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