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顾楼吟第次向他道谢,可不知为何,萧玉案总觉得这声“多谢”和以往不太样。顾楼吟气息还是如既往清冷寒冽,却搞得他耳根微微发烫。
萧玉案不着痕迹地往前挪挪,笑道:“你之间,何须言谢。”
顾楼吟心中动——你之间。
萧玉案说村子叫青竹村,因村子里种满竹子才有这个名字。村民物尽其用,村子里随处可见竹制品,连屋子都是用竹子造。
萧玉案寻到间农舍,农舍主人是对姓潘父女。父亲人称潘叔,年过五十,满头花白,脸上沟壑纵横;女儿阿沅正值芳龄,即使身粗布麻衣也俏丽可人。萧玉案向他们说明来意,想借两间空屋住上几日。他出手阔绰,随手就是父女两半辈子都用不完银子。潘叔忙让女儿去收拾空房,把人请迎进来。
萧玉案道声谢,回头道:“进来罢。”
农舍竹门高度有限,顾楼吟探身而进。看到他瞬间,潘叔眼睛都直,还以为自己见到个仙人。
“朋友受点伤,”萧玉案道,“麻烦准备盆热水和方干净帕子来。”
潘叔连声答应,把两人带到屋子就去烧水。
萧玉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道:“墙都是竹子砌,下雨时不会漏雨吗。”
“不知。”顾楼吟说完,又补充句:“你想知道,可以制场雨给你。”
萧玉案以为自己听错:“什?”他从没指望能和顾楼吟把天聊起来,他都做好顾楼吟回他两个字准备,可后面这句多余话是什意思。
顾楼吟道:“你想知道竹屋会不会漏雨。”
“啊,是。”萧玉案被顾楼吟带偏,有些茫然,“可是直接问潘叔就好吧。”
顾楼吟:“……”
气氛莫名地微妙起来,两人时都没有再说话,直到阿沅端着热水和帕子走进来。
萧玉案笑道:“多谢姑娘,放着来便是。”
阿沅含羞带怯地“嗯”声,飞快地看眼顾楼吟,红着小脸走。
萧玉案道:“脱衣服吧。”
顾楼吟看着他,“嗯。”
顾楼吟肩上中顾杭剑,虽不致命,但也不是什轻伤。血流路,顾楼吟似乎也不疼,冷白脸上看不出有什异样。他坐于桌前,缓缓解开身上带血白衣。
萧玉案将帕子浸过热水,转身时猝不及防地看到顾楼吟赤裸上半身,眼神躲闪瞬,而后大大方方地调侃:“楼吟,你其实不是人吧?”
“嗯?”
萧玉案把帕子递给顾楼吟,打趣道:“依看,你是由块美玉在雪山上修炼成人玉精。”
顾楼吟垂眸看着帕子,没有动作。萧玉案稍稍偏偏脑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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