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走后,萧玉案迟迟未进屋。他倚门而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让那软白雪落在自己掌心。
起夜乐尔看到他,奇道:“公子大半夜,是在赏雪?”
萧玉案笑笑,“是啊,趁现在再多看几眼。”
乐尔不解,“可是公子,在刑天宗不是时常能看到雪吗?你想什时候看都行啊。”
萧玉案转头看着乐尔,忽然想起远在同安郡阿初。他离开同安郡已经有阵子,不知道他那大家子人过得怎样。旁不说,有他留下大笔家产,吃喝是肯定不愁。
乐尔唤声:“公子?”
萧玉案回过神,仰头看着簌簌飘落雪花,道:“可惜已经看腻。”
乐尔觉得今夜公子说不出来怪,她不好多问,道:“公子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外头冷,当心着凉。”
萧玉案轻道:“也好。”
他回到屋中躺下,原来睡意都没。烛光摇曳,照得屋子里模模糊糊。他心不在焉地将碧海潮生开开合合,夜就这过去。
次日整日,萧玉案都有些心神不宁,他直在等,却什也没等到。这不对啊,如果孟迟将【废物】事告诉萧渡,萧渡应该早来找他才对,怎会点动静也没有。是孟迟没有说,还是萧渡对他宠爱真到下毒都可以原谅地步?
这世上,究竟是什样人,才会去原谅个蓄意伤害自己人?萧玉案实在无法想象。
直到晚上萧渡身旁侍女请他去正殿,他才知道原来白日安宁只是,bao风雨前宁静而已。
刑天宗大殿空旷冷寂,墙壁上火把安静地燃烧着。不知从哪吹来阵风,吹得帷幔飘扬,火焰跳动。
萧渡坐在尊主主位上,手撑额,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短短数日,他清减大圈,面无血色,低头敛目,看起来有种说不清凄惘。
萧玉案在他跟前止住脚步,道:“尊主。”
萧渡缓缓抬眸,和萧玉案四目相接,“你来,阿玉。”
萧玉案“嗯”声,明知故问:“尊主找有什事。”
萧渡静望他片刻,道:“还是几日,便是乞巧节。阿玉想怎过?”
萧玉案皱起眉。说好兴师问罪呢,萧渡葫芦里到底卖什药。
没得到萧玉案回应,萧渡又道:“小时候,们也起过过七夕,阿玉还记得吗?”
萧玉案淡淡道:“不记得。”
“记得。”萧渡掩唇咳几声,语带笑意,“们去庙会,在洛水旁放莲花灯,登高楼观星月……后来你玩累,背着你回家,你在背上睡着。”
萧玉案不喜欢听这些,干脆把话挑明:“你不用说这些有没。你想怎处置,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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