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看到这十个字,突然意识到“成亲”这件事对普通人意义。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成亲,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人绑在起,共度余生;无论富贵荣华,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如此令人敬畏件事,对他来说是获得自由条件,对顾楼吟来说是师兄得救条件,想想也挺讽刺。
顾楼吟神态与平时无异,只有被长睫挡住瞳仁中暗藏着丝紧张和期许。
萧玉案将荷包还给顾楼吟,道:“你之间,好像没这个必要。”
顾楼吟接过荷包,掌心缓缓收拢,并未强求,“嗯。”
洛兰开始装扮起农舍。门窗上贴满“喜”字,房檐下挂上大红灯笼。他把间空屋子当做新房,挂上红绸,摆上红烛,床铺和棉被也换成崭新喜被。
萧玉案看着新鲜,问:“这些东西是从哪来?”
“都是少阁主在淮州亲自挑选。”
萧玉案轻咳声,道:“他倒挺有闲情逸致。”
洛兰贴完最后个喜字,凑到萧玉案身边,道:“萧公子,你是不是喜欢们少阁主啊。”
“为什这说?”
“因为你分明很期待成亲啊。”洛兰笑嘻嘻道,“看得出来。”
萧玉案眼中重新亮起光彩,明眸动人,若含秋水。现在他,已有几分当初美貌光华。他撑着下巴,低笑道:“是啊,很期待。”
三月十九那日,萧玉案还未睡够就被洛兰叫醒。洛兰个十几岁少年,比市井大娘还啰嗦,嘴里直念叨着什吉时。萧玉案睡眼惺忪,懒得动弹,由着他瞎折腾。
穿上喜服,梳好头发,洛兰拿着盒胭脂问:“萧公子要不要涂这个?”
“……不要。”
“但你脸色不怎好看,唇上也没什血色,看着还是病恹恹。”
“就这样,顾楼吟爱娶不娶。”
洛兰无奈道:“那这个霞冠和红盖头……”
“都免吧,”萧玉案心不在焉道,“两个男子搞那花里花哨干嘛。”
洛兰看着镜子里萧玉案。即便他不肯凤披霞冠,即便他容颜清减,他依旧美得令人心慌,看久让人呼吸都变得急促滚烫。
洛兰妥协:“行,不戴便不戴吧,反正你怎样都好看。”
穿戴完毕,萧玉案在洛兰搀扶下走出屋子,顾楼吟已在院中等候多时。
两人四目相对,均是愣。
这是萧玉案第次见顾楼吟穿素白以外衣裳。他身穿身大红喜服,长身玉立,依然是清冽出尘,宛若谪仙落入红尘,被哪个妖精蛊惑般。
两人对视良久,先收起目光是顾楼吟。不知是不是光线缘故,他如玉脸上染上抹红霞。
顾楼吟转向洛兰,“现在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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