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嘈杂，应晚随口问
句：“你人在哪？”
没等灰背开口回答，他身旁突然传来另道含含糊糊男声，语气里还微微带着点喘：“姐，不要姐——”
“……”
应晚听就辨认出来，灰背旁边人是于白青队里那名年轻技侦专家。
他眼皮禁不住跳：“他是警察，是公职人员，你别随随便便把人带去那种地方。”
“你在想什
啊老大！”灰背顿时在电话里乐，“姓关天天在办公室里老胳膊老腿舒展不开，
带他来做个泰式SPA啊，人家在给他舒经活血呢。”
“好疼，靠，轻点——”
把手机从耳边移开，灰背转过头，对着趴在隔壁按摩床上关星文低吼：“你闭嘴行不行啊，叫得跟杀猪样，吵死！”
电话那头，关星文还在时不时地喘上下，却没再吭声。
听着灰背和关星文在电话里斗嘴，应晚微微挑挑嘴角，将耳麦摘下来塞回卫衣口袋。
他今晚是个人从公寓溜出来。
刑侦支队有名老刑警要调到其他地方工作，于白青和队里几个人起请老刑警吃顿晚饭，为给前辈践行，顺便也在饭局上喝点酒。
由于第二天还要回局里继续工作，于白青饭局结束后早早回到公寓，洗漱完就关上主卧门。
夜深人静，整个公寓鸦雀无声。再三确认主卧里人已经入睡，应晚拿着家里钥匙，反手带上家门。
灰背说，他给那个男生录音设备已经接收到第段录音信息，正在等待解析。
有些猜测，他必须要亲自去确认。
今晚便是个大好机会。于白青喝不少酒，没办法再随时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他。
确认高三走廊监控已经失效，应晚从兜里拿出清洁工备用钥匙，在片寂静中打开年级办公室大门。
几缕月光沿着窗棂洒下来，在办公桌缝隙间铺薄薄层。
他直接忽略摆放在书桌上排排试卷，穿梭在办公区过道里，就着月光开始寻找高三（11）班班主任工位。
路来到办公区东北角，他看到张办公桌前立着高三（11）班合照。
应晚在办公桌前蹲下身，发现所有抽屉都能够拉开，没有个上着锁。
如果说这个老师将男生笔记本留在办公室，那重要东西，定会想办法锁起来。
微茫月光下，应晚不经意地皱下眉。
果然，将所有抽屉都翻遍，他并没有发现任何柜子里放置着牛皮封面笔记本。
学校今天天都是考试，根据他暗中观察，这个老师也直留在考场监考，没有机会把笔记本随身携带。
下午放学时候，他还看到这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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