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于白青已经钻过警戒线，朝着停在草丛前
装载机走
过去。
他爬上装载机驾驶座，把下面
名还没挂上杠见习警员叫过来：“你，躺过去。”
年轻小警察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于队说是什
意思。
看着地上血肉模糊尸体，又抬头望望横在头顶大铲子，他忍不住动动喉咙：“于队，这——”
被章队用万分同情目光看着，年轻警察只能咽下口水，弯腰钻过警戒线。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双手合十对着地上死者说声“抱歉”，接着便躺在盖着白布尸体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面部表情看起来十分安详。
空气里弥漫着尸身散发出淡淡血腥气味，于白青关上驾驶室，双手握紧方向盘，从驾驶室正前方直直往下看。
视线被铲斗遮挡半，他看见躺在底下警察，却看不见尸体。
上半身稍稍往后靠，同时将座位往后压，于白青看到被巨大阴影笼罩下死者。
凶手动手前肯定做过实验，否则两次留在铲斗底部血迹不会正好都在正中央。
他米八七，这样看来，凶手比自己矮些，身高大约在米七八到米八左右。
“老于，好没？”“八爪鱼”在底下扬声喊，“可别按什启动键啊，小陈都快被你给吓哭。”
打开门准备下梯，于白青视线突然停留在铲斗正上方。
借着明亮月色，他看到铲斗内部，接近焊接件部位，有道肉眼几乎看不见暗色痕迹。
干涸血。
于白青目光微沉。
铲斗拍死人，血迹应该全部集中在最底端，为什内部会有人血残留？
下装载机，他弯腰在草丛附近捡根粗树枝，接着便朝着高悬在半空中铲斗随手抛。
树枝正正落入铲斗内部，发出道沉闷声响。
他招呼那个躺在地上挺尸见习警察：“你，坐上去。”
小警察：？？？
于前辈脑回路转得太快，他下子有点跟不上进度条。
小警察还是这辈子第次操纵挖掘机，在现场工头指导下，他抬手按下操纵杆。
只见铲斗缓缓从半空中往下落，那根粗树枝在斗里颠簸两下，在铲斗快要压到地上时候，沿着铲斗边缘咕噜噜滚两圈，接着“啪嗒”声，从空中掉进泥土地里。
“……这个铲斗难道用来运送过什人？”于白青听到章昱在旁若有所思地开口，“或者说，尸体？——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工地连续两天发生凶杀案，工程是肯定不能如期开工。
几名警察带着刚醒酒报案人回局里做笔录，现场只剩下于白青，章昱，和那名被迫留下陪着于白青做各种实验小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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