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巡游花车,涌动人潮,如去年今日。
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纵使身处赏灯最佳之处,又与何人说。
秀娇嬷嬷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王爷快瞧,那个花灯做是兔子模样……”
离林清羽数步之远,唯剩缕残魂少年趴在城墙上,眸子里映着和林清羽眼中样万家灯火。
太后赏灯兴致不高,看不消半个时辰就道:“哀家乏,先带璃儿回宫休息。家人难得聚在处,皇帝,你再和皇叔们说说话。”
萧玠应声道是。林清羽借机请辞,太后道:“也好,就由林大夫送哀家回慈安宫罢。”说罢,便抬起手。
林清羽顿顿,走上前,让太后将她手搭在自己手背之上。两人正要下楼,奚容忽然站出来,撩开衣摆跪下,高声道:“奴才司礼监奚容,特来向太后,林太医请罪。”
他这开口,老王爷和王妃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林清羽和太后对视眼。太后厉色疾言道:“好端端,你这是在做什,成心想扫皇上和诸位王爷赏灯雅兴?”
“不是母后,”萧玠紧张道,“阿容是诚心请罪,您就先听他说说吧。”
皇帝亲自开口,太后自然不能在宗室面前拂他面子:“看来你罪,皇上事先是知道。也罢,你说来听听。”
奚容叩首道:“当日,雍凉失陷,西北告急,朝中内外除顾大将军无人能胜任征西大将军职,然而顾大将军却迟迟不肯挂帅西征。无奈之下,是奴才向皇上和崔相献计,故意激怒吴将军,只为燃顾大将军斗志,使其重振雄风,拿出当年重挫西夏气势,救雍凉百姓于水火之中。奴才为西北,为大瑜,不得不出此下策。奴才甘愿受罚。”
太后还没来得及说什,萧玠又道:“母后,这件事阿容虽然做得不对,但他也是为西北着想。西夏扬言见不到顾大将军他们就要屠城,阿容是真没别办法才会这做……”
个老王爷道:“当日之事,也略有耳闻。顾将军乃先帝亲封辅国大将军,西北出事,他竟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臣说,就该道圣旨下去,管他那多呢。皇上这做,已经很给顾将军面子。”
另个王爷赞同道:“三哥说在理。说到底,都是为大瑜考虑,这个太监就算有罪,也能功过相抵。”
奚容余光看向林清羽。只见美人太医也在不露声色望着自己,神色看似无波无澜,但他知道,林清羽……想要他命。
太后胸口微微起伏,竭力隐藏着怒意,冷笑道:“既然两位王爷为你开口求情,哀家是不得不从轻发落——拖下去,仗责三十。”
萧玠瞪大眼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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