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他也怀着鬼胎,像在安抚自己身旁妻子,蔺泊舟还是蔺泊舟,在众人眼中宛如修罗蔺泊舟在孟欢跟前,还是那个对他好男人。
孟欢将他杯子斟满。
蔺泊舟道:“尝尝,军营里肉怎样。”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温和,在众人眼中像是将领将酒肉分食给部下。至于为什是侍酒孟欢,大概只是因为他离近罢。
孟欢心脏悸动缓慢平复,在他似乎要牵丝目光中咬下筷尖熏肉,浓郁香料味卷入舌尖,呛鼻悍旅野味刺激分泌着唾液。
这肉不知道怎熏制,肉质粗糙如干柴,吃得孟欢磨喉咙,咬半天才能咬烂,咽下去时咽得眼眶都红,眸子水润,可怜巴巴望着蔺泊舟。
蔺泊舟抬起眉梢:“怎,味道不好?”
询问孟欢熏肉味道,方才宛如杀人不眨眼修罗,此时唇角带笑,目光温柔缱绻,手在桌案之下轻抚孟欢白皙纤瘦手指,在别人看不见地方,和他妻子温软指根紧咬。
他指腹很烫,是刚杀人躁动沸腾坏血。
孟欢能感觉到,他杀欲并未停止,只是此时此刻强行压制,无限温和地和自己对上视线,又尽量让目光冷淡疏远,显得——
——仅仅像个宠爱近臣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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