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目,笑吟吟地低头看他书写字:“王妃今天学到哪儿?”
孟欢懵下,认出来,这是之前见过那个户部尚书之子沈青玉。
感觉挺自来熟,孟欢还没答应,他就先说:“千字文?还没学完啊哈哈哈,王爷当年聪慧无匹,记得三四岁就能将这倒背如流,哈哈哈,怎王爷现在也要跟着学?真好,不得不说,王爷也该体会下常人不易,就是辛苦们王妃。”
孟欢:“……”
原书里这人跟蔺泊舟关系很好,性格也诙谐,亲和力强,和人没有距离感,因此人缘也特别好。
孟欢蒙住纸页,转头看蔺泊舟:“他说笨啊?”
蔺泊舟顿顿,笑道:“沈二在青鹿学院破不先生出题,在纸上画美女图,也传得很开,就不要取笑内子。”
内子,就是家妻意思。
孟欢看他眼,耳朵发红。
沈青玉张可怜脸:“王爷攻击。在家被老婆骂,出门被王爷骂,里外不是人。”
蔺泊舟没理他贫:“你爹让你来?”
“对,”沈青云扫眼四周,说话不大正经,“王爷还真是开门见山,点儿前戏不做,委实无趣紧,也不知道王妃有没有骂过你没意思——”
陈安咳嗽声,老脸微赧。
孟欢听懂,微微睁大眼,表情十分复杂。
蔺泊舟垂眼:“荤话可以少说几句。”
“……”沈青玉笑着点点头,“爹让来问问分钱事。”
蔺泊舟还坐着,不过脊背靠着座椅,显然坐直起身,“怎说?”
“爹催得急,”沈青玉喝口清茶,“巡出那笔盐税进银库,听说有盈余,各阁部闻着味儿就上来,全都申请要钱。会儿豫府出旱情要钱,会儿皖府出涝灾要钱,会儿陛下修陵寝要钱,军饷要钱,操办水军要钱,宗室也来要钱,文武百官拖欠俸禄未结也要钱,爹意思是赶紧把这笔钱花,花在节骨眼上,免得问来问去。”
孟欢本来想走,不过蔺泊舟并没有避讳他意思,他看这几个人聊热闹,也忍不住竖起耳朵试图听明白。
蔺泊舟语气平静:“崔阁老和陈次辅怎说?”
“崔阁老意思,是先结紧要,比如陛下陵寝,军饷,和操办水军钱,现在边祸时不时兴起,倭患刚平息,不得不防备。陈次辅意思是先安民,把钱结给灾情地区,豫皖百姓吃不起饭,逼急是要起乱子。”
孟欢左边看看,再往右边看看,似懂非懂。
“陛下怎说?”
“陛下想修陵寝,还要修座棋宫,供奉前朝至今围棋大师,说以后要搬到棋宫去吃饭睡觉。”沈青玉表情严肃。
蔺泊舟皱下眉,唇角气息更加凝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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