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脑子里才捋清他说话。
孟欢皱着眉头,尝试加入思考:“所以,父亲被充军,不是坏事吗?”
“不是,”蔺泊舟音色温和,“只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但已叫押送官兵多照顾他,也和屯所打招呼,不要为难你父亲,他现在日子想必过很清闲。”
——这切,都和孟学明来信对上。
所以,并不是潦倒发配,脚戴镣铐,手佩枷锁,足底血肉模糊,顶着烈日与风沙路漫漫走到凤翔,。
也并不是蔺泊舟被当庭羞辱,震怒之下,竟只手遮天,将作为皇帝耳目言官流杖充军报复。
很多人都看到第层,而不是第二层。
孟欢莫名,想起书中开头,原主怒骂蔺泊舟场景。
所以,原主也不知道蔺泊舟用心?
所以……蔺泊舟做好事,却直被人误会曲解?
甚至写到书里,孟欢作为读者也只觉得他权势滔天,阴狠果决,是个十足反派攻,后来原主虐他虐得嘎嘎乐,他也跟着乐,从没看出这背后安排。
——这就是权谋文吗?
孟欢怔愣住,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并不是他原本看到样子。
他抬头,目光再望向蔺泊舟。
男人沉静地坐在椅子里,耳颈白纱垂落下来,露出耳畔白皙耳珠,坐姿端正,有清风明月悬于暗夜氛围感。
外在俊美如佛子,内里丑恶如修罗。
孟欢视线落到他眼睛白纱。
他忽然觉得,蔺泊舟在黑暗里待太久。
久到满手腥血污秽,洗不干净,宛如披头散发俊美恶鬼,尖刀獠牙,暗夜黑影,人人见之胆寒。
可现在……孟欢发现。
他没有那脏,脏不能近手,脏到……
靠近他都是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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