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寂静无声，只能隐约听到雨声窸窣落在枯枝落叶上
细碎声音。
路上空无
人，只有路灯昏黄，光下隐约可见细密雨丝。
江成意眯
下眼。
他打着方向盘，借转弯时后车镜视角，平静地看眼身后情况。
对方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江成意大概能猜得出来是哪些人，他无声冷笑声。
雨势细密湿冷，被风吹散着落到脖颈间，瞬间能激起片凉意。
江成意撑开伞，下车，漫不经心地走在雨夜里，点根烟。
青白色烟雾在伞下层层叠叠，化开后又融进黑夜里，只剩指尖点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江成意却头也不回，甚至很有心情地莫名回忆出出国前那些晚上。
他慢吞吞地咬着烟，平静地等待着。
“哥哥。”
身后人却忽然轻声开口。
江棋撑着伞，盯着面前这人忽而顿背影，目光深亮，弯着嘴角：“……好久不见。”
江成意冷冷地回头，抬起眼。
面前男人依旧清俊帅气，衣冠楚楚，却比起几年前更多份说不出阴冷感，尽管笑着，那股戾气也挥之不散。
看到他眼里满是不加掩饰冷漠嫌恶，江棋也不恼。
他盯着面前人，目光里满是惊喜欢愉，笑着走近，抬手，将他肩上落片枯叶拂去，才温柔地低声开口：“每次听人说哥哥回国，
就想回来看看是不是真，没想到，这次终于……”
江棋顿顿，抬起头，眉眼弯弯笑道：“还以为哥哥伤心难耐，这辈子都不准备再见呢。”
江成意不留情地把拍开他手，慢吞吞拂下衣领，仿佛上面被沾染恶心气味，眯眼：“伤心难耐没有，但不想见你是真。”
听他厌恶得这样直接，江棋愣，却继而笑起来，盯着他，眨不眨：“真好，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半点都没变。”
江成意听着只觉得恶心，他懒得同这人诉长别，看都未再看他眼，转身就走。
江棋也不恼，甚至闲闲地跟上，愉悦地笑着问道：“哥哥在国外过得怎
样？派很多人出国去找过……但陈霄防太严密，找不到哥哥。”
他轻缓地说着话，眼中忽然翻涌出沉沉怒火，半晌，又笑起来，抬眼道：“幸好哥哥舍不得个人，又回来。”
江成意恶心得不行，嗤笑：“你倒是如既往地不要脸。”
江棋并不在意他冷嘲热讽，只顿顿，又自顾地低声呢喃：“明明江氏已经是，可这几年过得并不开心……后来仔细想想，可能是因为哥哥不在吧。”
他抬起眼来，讨好地望着江成意，轻声道：“哥哥，后悔，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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