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然干脆送套三年高考两年模拟当谢礼??
陈伟咂咂舌,想起这位与江成意爱恨情仇,撇撇嘴,心道还是当瞎眼看不见算。
草长莺飞,春日来又逝。
不过是五月初,午时空气中已经带上初夏热气。
刚巧期中考结束放假,薛燃也没耽误,直接从学校打车去鹿城区那边工地。
从上个月起,鹿城区房产开发就正式动工。
虽说这种工作用不着领导亲自去建工,但薛燃本著书本学来终不如实践理念,到底是挑个假期,准备去鹿城区看眼。
炙热阳光下,机器声嗡鸣,挖掘机正施着工,推平地皮览无余,将对面老房区看得清清楚楚。
薛燃下车,总觉得身边风景有些熟悉。
“小薛总!”项目经理隔得远远地在叫他。
薛燃下意识应声,刚扭过头,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条空荡荡、绿荫遮蔽破旧胡同,猛地顿住。
他突然想起来,是哪里熟悉。
……深冬年前,也是在这个位置。
灰蒙下雨天,薛燃站在这里听着工程师们规划,抬头不经意远远望见那个撑着伞懒散走来身影,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叫那人名字,又鼓起勇气,主动问他要不要起去吃饭。
心口见间萦绕着诧异和那股说不明欣喜,这久后竟然依旧清晰。
冬去春也尽,胡同里早已空无人。
虚薄幻影被阳光晒透蒸干,只剩下难堪灰土气息。
薛燃回过神,身形猛地晃。
刻意封尘许久记忆似乎被割破个口子。
只瞬间,各种酸涩沉闷滞涩情绪争先恐后地流泻而出,倾盆灌顶,将他整个人都牢牢钉在原地。
“……小薛总?”项目经理许久没有等到回话,干脆走到他面前,犹豫着看人眼,忽然愣住。
不知道是不是薛燃手段太过果决锋利缘故,公司里人经常会忘记,这个少年才不过十五岁,正是敏感青涩年纪。
直到这时,项目经理才从他脸上,看出点少年人懵懂脆弱表情。
他愣愣,犹豫着顺薛燃目光触及方向望过去。
陈旧破落胡同里,树荫遮天蔽日,浓绿地晃着光斑,鸟鸣声却清脆。
斑驳脏污、褪色红砖青瓦墙根上泥泞青苔,野草自石缝里扭曲求生,只两侧老楼房里偶尔模糊说话声才流露出些许活气来。
项目经理愣下,失笑,嗨声:“当您看什呢……”
“要说起来,鹿城区其实也挺惨,”他指指里面杂七杂八拐着晾衣杆杂物堆积筒子楼,“二十年前,这里其实是市里最早开发区,卖给当年江氏,但是不知道为什直没能立项,就这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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